前的安毅敬礼报告:“三十二军直属读力旅上校旅长孙嘉奇,向安长官致以诚挚的敬意!请长官训示!”
“狗曰的小陈醋,你没死啊你?你狗曰的为何不给老子回信……”
安毅激动地上前,一把拍开孙嘉奇敬礼的手,黄埔毕业后六年多没见面的师兄弟紧紧拥抱,双眼湿润,看得边上一群将领眼都直了。
孙嘉奇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轻轻推开上下打量自己的安毅:“没事了,腹部的伤早就好了,腿上的弹片也都取出来了,没事了……倒是你,当年西北军庞国钧师弟给愚兄写信,说你武昌受伤不轻,不久又传来你打奉新受伤的消息,小弟急死了,可当时愚兄刚进我晋绥军没多久,在司令部教导大队当工兵教官,没法子南下看你……后来二次北伐打到燕京,愚兄的工兵营调到张家口,又听到你遇刺的消息,好不容易请到假赶到燕京,可你已经被送回南京了。再往后的事情你也知道,收到你的信不是我不想回信,而是你正在指挥大军在南阳一线打西北军,愚兄变成了你的敌人,弄来弄去最后竟然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怎么好意思给你回信啊?”
安毅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听到猴子(黄埔四期工兵科学员庞国钧)与我中央军第一军在兰封激战中殉职的消息,我难过得几天吃不下饭,心里如今还在隐隐作痛……”
孙嘉奇和安毅的一番话,让周围将领不胜唏嘘,想起痛入心扉的中原大战,想起原本同心协力一同北伐的岁月,这分分合合敌敌友友的造化,谁又能把握得了?一个个站在台阶前长吁短叹感慨万千,意识都忘了该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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