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一波三折,孔祥熙一度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听完后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朝鲜复国社?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人杜撰出来糊弄曰本人的?”
宋子文身体向后一靠,微微松开领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朝鲜复国社半年前在东北地区可是大大有名的,他们由一群流亡中国的朝鲜极端民族主义者组成,绑架、暗杀、纵火、投毒无所不用其极,出手狠辣,事前毫无征兆,而且丝毫不讲情面,几年来把东北的曰军和投靠曰本的朝鲜人杀得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半年前被曰本奉天特务机关诱杀了三十几名高层人员之后,这个组织突然销声匿迹了,本以为从此被剿灭,没想到今天突然出现在上海,而且枪手杀完人后立刻自杀,其冷酷决然让人胆寒啊!
“由此看来,这个组织的背景很不简单,我甚至怀疑他们获得了国内某个机构或者反曰组织的帮助,否则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而且从东北悄然转移到了人流混杂的上海潜伏,杀完人还好整以暇地通过几个报社发表其政治宣言,可见这个组织是相当严密的。”
“这就好,这就好,既然有人主动出来顶缸,我们的政斧和外交部门也能省心很多……对了,你这么急把我叫来有什么事?”放下心来的孔祥熙问起了正事。
宋子文皱起了眉头:“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那干女婿,这家伙发疯了,竟然赶走了我派驻叙府商议货币改革的小组成员,看来他是横下一条心,要与中央对抗了。要是西南三省包括湘西地区均采取不合作态度,我们的整个计划就得推迟。美国政斧已经悄悄发出预警,说如果我们不尽快实施货币改革计划,曰本政斧很可能就会看出这一庞大计划对曰本经济产生的巨大损害,到时候曰本人一边大吵大闹,一边采取紧急规避措施,我们再想展开就来不及了。”
孔祥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办法!也不知道汪兆铭是不是在青岛与曰本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仗着自己的老资格,还有其在中央内部的巨大威信,一意孤行,根本不管什么宏观经济,更不知道安毅和安家军在国家经济和军队中的分量有多重,以为现在的中央政斧,可以凭借着几条命令就让安毅就范,终于把人家惹火了……“唉,触了霉头的汪兆铭不知道悔改,前几天从成都拜会完委员长回京后又在中央紧急会议上提议把安毅的执委资格给卸掉,他以为有了委员长的支持就可以高枕无忧,根本就看不清严峻的现实……现在好了,派去叙府的十几人还有四个住在医院里,中央发往川南政斧和安家军总部的所有电报都没有回复,中央政斧驻川南机构被赶得一个不剩,只有祖燕的中央党部十来个人还能留在叙府,但是所有车辆都被安家军司令部政治处收回去了,电台也只留下一部,仅供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