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地挪动膝盖向前,“善事,乃是河西密信。”
刘彻也不意wài
,他若是没有在随军人员中安排暗探,那也就不配做天子,语气平淡至了极点,“晚来一天……。可随带了婧公主随封?”
张赛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天子案上,随后又挪动膝盖退后,拜服于地。
刘彻急急拿起盒子拆开,从里面拿出奏报,异常严肃地看了起来,发xiàn
所描述果然与李息描述别无二意,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帝皇者,最恨的就是会欺骗自己的臣子。刘彻看完了密探的奏报,抽起一幕白绢,他先是在鼻子上闻了闻,闻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檀香味,确认乃是胞姐所发不假,脸带喜色地看了起来。
张赛听见一阵声响,悄悄地抬头看去,看见油灯下的天子急切地在翻找什么,似乎拿着两幕白绢在比对,脸上时笑时严肃,知dào
这名喜怒无常的天子又将做出什么决断了。张赛想悄悄地退出去,不料刚挪动膝盖,天子却出声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朕问你,杀不杀?”
张赛为人稍微有些死板,性格正直,有些憨痴,呆呆问:“杀谁?”
刘彻晃了晃手中两幕写满字的白绢,“有功亦有过之人,杀是不杀?”
刘彻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从不相信事情会因为计划周密而有十足把握,每一件事情都存zài
变数,他什么都想了,包括久寻而没有找到南宫公主刘婧的下落,万般没有想到的是,一支以寻人为目的的军队,怎么就和游牧民族的联军交战上了。苏信即死,自然无法追究,那么伤亡近一万边军总该是有人需yào
负责任,这才有那么一句问话。
张赛不甚理解,“大汉有律: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功过相抵,无功亦无罪。”
刘彻用极低的声线自语,“如此,李息便不必回来了。”,他放下了手上的两幕白绢,目光寻索,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又拿起来晃了晃,“此人呢?”
张赛眼力极佳,眼珠里随着晃动的白绢移动,似乎看到了一个多次被提起的人名,趁刘彻手持白绢的手晃动的节奏一顿,扫到了一句‘林斌此人善于骑战,心性憨直犹如孩童,门阀颇为不容,若恩加之必有大用,,他认出了刘婧的字迹。
人的秉性决定了这个人的处事方式,张赛就是一个有话就问的人,“内臣不知主上所说何人,他可有功?或是有罪?”
刘彻还真的被问愣了,一阵烦躁的思考,决定还是不改变主意,胞姐必然是不能回到长安;李息外调寻个地方任都尉,至于那……
“如此人物,且观察之后再做定夺?”
刘彻不再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