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哲笑道:“刚刚从凌雪手上抢来的,丑是丑点,可凉快啊!端王,我要向你告状,你的这个大侍卫太会躲懒,他让一群毛小子练功,自己却在树荫下面扇风乘凉。”
“你们刚才是要引哪条蛇出洞?”榠世子还记着刚才谢睿樘说的话,问道。
谢睿樘便将谢平焜的事情原委讲了一遍,他说:“既然不知道他们几时动手,我们难于防范,那我们就引他们动手,献王也好、姬氏也罢,只要动手,就会有破绽,我们才能找到机会反戈一击。”
“如何引?”世子追问到。
“让他们母子二人去庙里祈福,制造可乘之机?或者,让焜儿一个人上街?”谢睿樘试探着说了两个。
世子笑道:“你这是姜太公钓鱼,万一献王不出手呢?你不是白费力气?那你还不如放焜儿天天出去骑马,机会更多。我倒有个更狠点的法子,就看你敢不敢用。”
“那有什么不敢的?就是把天捅下来你俩高,你俩顶着!”赵慕哲笑嘻嘻的说。
世子也不卖关子,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说:“我让钦天监去上报,就说有个二小星争辉什么的天象,钦天监最会编故事,保准吓得姬贵妃一愣一愣的,献王非着急动手不可!”
“你这就是在逼上梁山啊!”赵慕哲一拍蒲扇笑道:“不过,这一动手,恐怕立太子之事就要提上日程了,这一块你们想好了吗?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最好沙盘演练一遍。”
沈从曦摇头道:“姬氏支持献王,王满支持康王,如今就算是我父亲他们能联合一些大臣支持端王,但势力决比不上权臣与皇上身边那几个内侍。我觉得现在摊牌,火候还不够。”
“嗨!你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羽林卫、京卫、五军营、神机营都是吃素的?”赵慕哲叫道:“说得过动嘴,说不过就动手!”赵慕哲去了一趟粤闽剿倭,回来脾气见长,说起话来,跟从小在军营长大的程寒柏一模一样。
谢睿樘一直笑着没说话,他只关注到一个问题:“谢元榠,你小子太黑了,钦天监里有人也不说!早知道,我也能走后门去要个早点的日子大婚啊。”
“谁家还没有几门穷亲戚?那是我母妃族里的亲戚。就是上回差点被你打那位!”世子撇嘴道:“不就是大婚,你有那么着急吗?”
皇上指婚之后,谢睿樘想早点大婚,钦天监祝监正偏说,上半年水逆,不适合成亲,最后才定了七月十九。谢睿樘当时就在钦天监里想砸桌子。
祝监正装神弄鬼果然有一套。姬贵妃很快收到钦天监来报:“微臣夜观天象,发现近日来,东边出现二小星争辉之相,二星互相遮蔽,日渐黯淡。这不是吉相啊,娘娘!”
姬贵妃最近跟皇上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自己就天天折腾如何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