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濮大锤却现自家大人并不是一个纨绔公子。晨跑时,旅帅大人总是跑在队伍最前面给大伙儿打气,刺射练习时,旅帅大人会做上满满的十组,绝不惜力省力!便是连一天三餐,旅帅大人也会与大伙儿吃在一起。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打入营起自己便没见他老人家开过一次小灶!
这样的主帅自然而然的得到了大家的尊重,这样的主帅自然值得大伙儿去追随!
“军功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是一刀一刀拼出来的。”李括盘腿坐在树下,丝毫没有在意扬起的尘土。“大锤,我看的出你是个实诚能办事儿的人,这才提拔你做了火长。咱河西军讲的是赏罚分明,别管你是国公侯爷家的公子还是街边卖苦力的苦哈哈,只要立了战功,谁也抢不走你的功劳!”
濮大锤心中一暖,自己之所以主动请辞太极宫勋卫的职位,便是看不惯世家公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同样是两只眼睛一张口的人儿,为啥那些世家公子便能坐享其成,伸伸手便得到他们这些苦哈哈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为啥同样是大唐朝廷的子民,他们“立下”功劳的机会远远多过他们这些贫民?濮大锤不愿服输,不愿像其他穷苦出身的同袍一般仰人鼻息。有时他会感到迷茫,朗朗乾坤下,巍巍大唐朝还能没有一寒士安身立命的一席之地?直到进了神策军,遇到李旅帅,自己便又看到生活的曙光。
“大人您的知遇之恩,大锤唯有以死相报!”濮大锤心下感动,立下重誓。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叫你去死作甚!”少年爽朗一笑,轻拍了拍汉子的臂膀。“不过眼下我确有一事相求于老濮。”
濮大锤拍了拍胸脯,豪爽应了下来:“大人休得提求字,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李括轻点了点头,轻声缓诉:“你也知道,哥舒翰大帅注重实战。虽说神策军组建还不足一月,但在各位督军的指导下已渐渐有了正规军的样子。前几日张副尉告知与我,大帅要在军营举办一场实战演练,对战双方便从神策军新兵军营中抽。很不巧的是,我们偏偏新三旅恰恰是其中之一!”少年摊了摊手,苦笑一声。“你也知道,我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被人赶鸭子上架当了个旅帅,若是做些训练仪仗的花儿活还勉强应付的来,若是让我去统兵演练,那可真是膈应死我了。无奈天不遂人愿,咱新三旅偏偏被选了上。这事情来得紧,我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有谁比你更适合做我的旗手。”
濮大锤瞬时愣在当场。旅帅大人他刚才说什么?要我老濮做他的旗手?我没听错吧?
也难怪濮大锤吃惊,自古以来将为军之魂,一个优秀的将领往往能激全军的斗志,令将士们奋勇杀敌。为兵者在于勇,为将者在于谋。而一军主帅的谋略战术便体现在一面令旗上。冲击、迂回、收拢、合围。小小的一面令旗,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