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还本来还因为宋译药留在安国的决定生气,但是在听到宋译要和许颖完婚的时候,到底还是决定摒弃前嫌诚心祝福他俩了。
“打算什么时候办?”红着脸的许颖被青云拉去说私房话的时候,乞还忍不住歪头问一个劲儿揉脑袋的宋译。昨晚上那顿酒可把人喝惨了,早上起床到现在,脑袋就像要炸开一般。
“等搬到新宅子再说吧,你们先别急着走,不过是这两日的事儿。”宋译道:“你我师徒一场,我父亲不在,你就是长辈。婚宴没有长辈祝福未免太委屈了女方,我不想让颖儿委屈,我和颖儿都很喜欢你们帮我俩主持婚宴,谁知dào
你们回到南叶后,这种其乐融融一家亲的场面还会不会再出现。”
乞还是南叶最有才的皇子,他一旦回国,就算他有心避世,只怕也无法独善其身。
也许若干年后,大家就是战场上的生死对头。情节发展的再狗血一点,他们其中一方不得不杀死另一方,屠刀挥起的那一瞬间,之前累计十数年的恩情就此断绝,怨念就会无孔不入深入到双方亲人的血脉里,更有可能会延续到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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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还答yīng
了再在宣和逗留几日的事儿,下午的时候,将军府来人领宋译们去看新家。
宅子位置在南城,离谦胤书院比邻,是一个大四合院儿,宋译粗粗估算了下,除了和他一起定居南叶的人每人都有住处外,还能空出个四五间。如此倒轻松许多,一下午的时间大家都在张罗着搬家的事儿。
多出来的房间暂时当作客房,供乞还他们居住。到底有家了,不必住在客栈受小二白眼。
“这宅子原先是书院刊印书籍的地方,书院一代代传来来,教学由不收钱变成了收钱,书籍自然也没有刊印的必要。与其养些劳力印书,不如去市面上批发些来方便。”将军府带宋译们看房的那人解释道:“自打书院停止刊印书籍后,这院子就这么闲置下来。书院学员们不听话了,就关到这里面思过,但到底没有让人搬进来住实在,文院长听说是我家将军让帮忙找房子,二话不说就把这里贡献出来……”
说到这里,突然神经兮兮的凑到宋译耳畔低声道:“……我家将军说了,文家几代人在书院上面捞的油水可不少,宋公子你们只管住下来,不必和他客气。他也算是个老油条,不会拼着得罪将军来向你们讨要租金,你们能在这里住下来,日后书院能得到将军照拂,他欢喜还来不及呢!”
宋译深知世间利益盘根错节纠缠不清,他手里虽然还有些银子,但因为有一大家子人需yào
养活,所以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凑到文思远跟前要付租金。但该走的过场还得走,就算不打算付租金,也得把戏做足。世间事儿本来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