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下间最深厚的感情,就是从一次次欠恩情上面建立起来的,以后我们定好好教导教导他……”
“不行师娘,”宋译猛地抬头言辞恳切的道:“无功不受禄,这么大一个宅子,我若一声不吭心安理得的受了,那我成什么人了。这银子必须得给文院长,不然我只怕睡卧难安。”
“你这孩子,”文院长饮尽酒后不无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痛心疾首的道:“你只想着自己安心,却不让我好活。你自己想想,如果我收了你的银子,秦将军如何看我?我帮他忙是自愿的,如今倒头却又收银子,这成何体统。我书院却这么点银子吗?别说这么一个宅院,就算十个,只要秦将军张口,我也会不皱眉头的贡献出去。”
见宋译还要说话,就一脸凝重的道:“你别跟我虚客气,以我文家的实力,绝对不缺这点银子。想当年,我家祖先和杨圣人合力出资扩建宣和城的时候,也是花钱如流水。文家的子孙不是孬种,别人家的祖产代代相传代代流失,可我文家不一样,祖产非但不会流失,反而会越存越多。这个宅院空着也是空着,送给你们做顺水人情我乐意的很,我决定让你们住在这里的时候并无私心,你们若坚持给我银子的话,那便是要诛我的心拿银子砸我的脸了!”
“可是……”宋译一脸为难的道:“就这么笑纳了,我只怕住不安稳。”
“谁说你就这么笑纳了?”文思远瞪了他一眼,指着一桌子酒宴道:“这不是你谢我的好礼吗?把银子折成别的东西更有雅意,何必处处都离不了铜臭。告sù
你,这房子老子……”话刚出口,突然觉得有失身份,便干咳着笑道:“这房子我就送给你了,房产地契什么的,回头就着人给你送来。一处宅子而已,至于你这么客气挂在嘴边放在心上……”
“可是……”宋译还在推辞,文思远把眼睛一瞪道:“可是什么可是,你若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倘若你心里真过意不去,日后和秦将军说话的时候,时时为我美言两句就是。”
“文院长什么都不缺,还有什么需yào
美言的呢?”乞还在一旁很奇怪的问。
文思远闻言叹了口气,吃了杯酒后道:“我有个十几岁的儿子,身子骨弱的很,我一直想着能把他送到军营里让他打磨一下身子,兴许因此能强壮起来也未可知。可这事我像秦将军提了好几次,他总不允,说富贵人家的孩子性情娇惯吃不了苦,而军营又是个流血牺牲的地方,万一孩子在里面缺了胳膊断了腿,岂非得不偿失!”
“秦将军所虑很有道理啊。”
“是有道理,”文院长苦笑了下道:“经秦将军一说,我自己也收了把儿子送到营中磨练的念头。可谁知小儿今岁身子每况愈下,郎中诊断后皆言儿子该起床多走走锻炼锻炼,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