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说完,脚下步子踉跄的走出大厅,背对着耶律宗骁的一刻,泪如雨下。
而此时,耶律宗骁身子缓缓坐在太师椅上,低垂着眸子,任由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
“殿下,您先换件衣服吧。”子前轻声开口。
耶律宗骁微微一愣,旋即展开手心的宝蓝色披风,偌大的披风,只有攥在手心里的那一点地方是干的,一点雨水都没淋上。
在那干燥的一隅之地,里面包裹的竟然是幕凉写给他的那封信,完好无损的包在里面,不曾被雨水打湿一点。
饶是子前一贯沉稳冷静,此刻也是无法控zhì
的震惊之情。
耶律宗骁大雨之夜失踪了三个时辰,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连胯下宝马良驹都不知去向,没人知dào
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可他偏偏就是将幕凉写给他的这封信保存的完好无损,在这般瓢泼大雨之下,竟是没有淋湿一点。
子前实在想不到,外面那么大的雨,狂风吹卷着一切,整个京都的天都变了。三殿下如何能一路攥着这封信走回来的,还用自己的披风包着这封信。就因为这封信是纳兰幕凉写给他的?可这信里面,字字句句不都是骂他的话吗?
一言情字,竟是将三殿下折磨的如此惨?
“子前,我是那么的喜欢她,她就真的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正妃之位、八抬大轿、十里鲜花铺路,生生世世不变的承诺。这些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就连玉拂那样的女子,在听到这一切的时候,恐怕都会激动的落泪,唯独她……不会动容一分。”
“可我是真的喜欢她。我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了吗?”
耶律宗骁沙哑着声音开口,这些话听似是说给子前听的,可这字字句句,不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吗?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瞳仁凝结出了秋凉一般的霜华,整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神情悲戚,眼神空滞,无算的,惹人心疼。
“殿下,您还会有机会的。四小姐那样的女子,整个北辽再无第二人,若是您轻易能得到她的心,那她也就与其他女子没什么区别了。殿下,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子前说着,弯腰轻轻捡起地上的披风,转身无声的退出大厅。
此时此刻,他深知,耶律宗骁需yào
单独的空间静静思考接下来的一切。只是如今这般模样的耶律宗骁,着实令子前担心和震惊。
一言情字,耶律宗骁却是在即将转身的时候,深深的被伤到。
如果那天他没有去亲自去将军府处理迎亲的事情,不碰上大闹将军府的纳兰幕凉,不被她用花粉刺激的打一个喷嚏在山茶花上,也就不会对她另眼相看,更不会时时刻刻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