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中原各地也不太平,小的毛贼遍地,这都是被流贼和官军闹的,还有地方官府赈灾也敷衍了事。
想起这个,卢象升就不由得叹气。朝堂上的诸公难道就看不到这些。不知dào
如此持续下去,社稷动荡的后果会如何么?为什么在天下动荡的局势下,却还在争权夺利?
将近一年的时间,首辅温体仁为首的一派,和以复社为线、结合起来的一派斗得实在是不像话。根本就没有余力来管民生。卢象升想到这里,不由得再叹一口气。
朝堂上的事,自己没有能力去管,唯有想出叫天军的法子,来为陛下分忧!卢象升用心收集着叫天军的信息,殚精竭虑地想着法子。
在崇祯六年中旬某一天,他在书房内看着遍布书桌的各类叫天军信息发愣。这些信息都是他派在叫天军内的细作送来的,涉及叫天军的所有方面。仔细分析来分析去,却没有明显的破绽可以利用。
一些叫天军的要害衙门,都是防守森严,保密措施非常好,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至于想混进去,更是连门都没有。这一点,从自己派出的细作中,有六成被抓,三成叛变可以看出来,叫天军真得非常厉害。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卢象升不用抬头看,能不敲门直接进来的,只有从小跟自己长大的忠仆卢大而已。
果然,只听卢大略微有点担心地声音响起:“老爷,您整天把自己关书房内,茶饭不香,甚至连平时练武都拉下了。”
卢象升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自然也没有对卢大随后的叹气声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头也不抬地问道:“有没有新的情况来?”
“还没有。”卢大听到老爷问话,放好茶水后,看着低头的卢象升继xù
劝道,“老爷,人家三边总督都没操这么多心,暗地里还和叫天军眉来眼去的。据说早就准bèi
好了辞呈,一旦朝廷和叫天军的关系转向恶化的话,就马上辞官了。”
他这话落了之后,卢象升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个忠仆,稍微提高了点声音训道:“那只是传言而已,休得乱说!”
卢大有点不服气,不过最根本原因还是心疼自家老爷。仗着从小建立起来的关系,他继xù
企图说服卢象升道:“好多人都在传,未必不是空穴来风。老爷,咱这秦地,一直以三边总督为尊。他都起了这种心思,您又何苦花这么大的心思,把自己累垮了可怎么好?都说了蛇无头不行,既然三边总督都在敷衍朝廷,您尽lì
也就行了,没必要……”
他话刚说到这里,原本已经低下头的卢象升忽然猛地抬头,盯着卢大,用一种惊喜的语气大声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