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饭,而是和他一般来探听消息的。
基于范文程的慷慨,一些消息反正稍微坐会便能了解到的,他便主动给范文程说了,就当聊天一般。
“这次的事情在崇祯朝可是头一回,内阁辅臣领着各级官员纷纷告病回府,明着和皇上对着干了!”安贵摇头叹着道。
范文程一听,自己同桌这位京师地头蛇主动提及,他也乐得不用去听其他杂音,连忙露出恭敬地态度请教道:“这是为何?”
“你不知dào
么?”安贵回答他道,“今日一早,皇上也不知dào
为什么,竟然又让厂卫出府公干。这可是文官们的忌讳,劝说不听,就想用这招来让皇上收回成命了!”
“哦!”范文程听了,脑中马上过了下,而后又问道,“他们就不怕皇上生气么?”
“这有什么,这种事情在我大明朝又不是头一回有。”安贵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就看哪方先让步了!”
“那依安兄之见,这事会如何结束?”范文程皱着眉头想了会,而后又追问道。
安贵听了,呵呵一笑,咪一口小酒,吃点菜后道:“这种事情,和咱小老百姓没关系,闲着没事听了乐呵而已,谁在乎结局!”
“安兄说得也是!”范文程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附和道。不过他显然不死心,和安贵碰了个酒杯后又问道:“安兄是京师人氏,按你理解,谁会先让步呢?”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不搞清楚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到主子的大事。
如果就这么僵持,文官不办公,朝政烂成一团,自然有利于主子;可要是崇祯皇帝顶着文官的压力,让厂卫疯狂起来,万一被那些疯狗嗅到什么主子的事,就很不妙的。
范文程最希望的情况,就是文官不办公,崇祯皇帝迫于压力又不敢让厂卫乱来,就这样僵持着是最好。
然而,他也知dào
事情的发展,往往不会是往最有利的方向发展。因此范文程才再三追问,希望从这些本地人氏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以便帮zhù
他判断后续形势的发展。
安贵见范文程再三追问,稍微一沉思,收了笑容轻声道:“当今皇上虽然年轻,可不是一般人,想当年连魏阉那样的人都能轻松收拾的。”
虽然没有明说,可言外之意很明显了。范文程一听,想起崇祯皇帝的事迹,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看来自己想得没错,崇祯皇帝可不是善茬。如果时间上再拖下去,恐怕厂卫的活动会越来越明显。而京师戒备越严,就越不利于主子的计划。
像京师这样的坚城,实为大明第一坚城。如果没有内应的话,光凭主子的人马正面强攻,能打下来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