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继承于游牧民族的危机思想,极大的影响了赵雍赵章父子二人,为他们所遵从。
回到大营时,天色已经全黑。
赵章飞身下马,将马缰扔给给了马役,正欲回营,却有一亲兵上前报来,“公子,有一中年文士自称是公子邯郸时的故人,与韩王后有旧,我见他样子不像骗子,又有韩王后留下的书信玺件,就让他留在您的偏营中等候,已经等候了一天了。”
“邯郸王宫的故人。”赵章一愣,心中有些奇怪。
自己十岁后就离开了王宫,常年跟随在父王身边四处奔波,一年回邯郸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天,哪里来的故人。
接过亲兵递来的布帛,拆开一开确实是自己母亲的手笔,看内容似乎是一封引荐信,下面还盖着王后的玺印,看来不假。
还是与自己身居宫中的母亲有旧?当真是奇怪。
“知道了,你先下去。”赵章挥了挥手。
“诺。”
大步走向自己的营帐,快到帐门时赵章却放慢了脚步,使了个眼色予身边的两名亲卫,那两名亲卫会意,拔出佩剑悄声先走了进去。赵章按住剑柄,也随后闪入。
多年来的忍辱相活,早已经让赵章养成了谨慎小心的性子,他知道这世上想他死的人绝不会少,所以他要时刻万分小心。
闪身而入,却并没有什么异像,只是帐中有一名中年文士正坐在踏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也不慌张,只是缓缓睁开眼站起身子来,微笑着朝着赵章一躬身,口中道;“参见公子。”
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面色白皙,相貌堂堂,颌下零落几缕美须,一身染白朴素的儒袍裹身,远远看上去温文尔雅,一副谦谦君子之相。偏偏眼睛细长,眼神飘忽,不时闪过一丝阴柔,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对视让人感觉颇为不自在。
赵章眯起了眼睛,眼中警戒并未消除,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有我母后书信?”
那文士微微一笑,道;”公子难道真的不记得小人了吗?”
赵章盯着他看了一会,觉得似乎有些眼熟,想了半天忽然脑袋中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道;“你是田先生?”
赵章空中的那个“田先生”闻言轻捋下须,呵呵笑道;“公子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小人。”
说罢正色一躬身,道:“小人田不礼,参见公子。一别十几年未见,公子倒是愈发威武雄健,和当年主父的风姿无异。”
赵章此时警戒之意全去,配剑回鞘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了田不礼,大笑道;“原来真的是田先生,没想到我们还有重逢之日,当真难得。一别十几年,先生倒是风采依旧呀。”
这田不礼确实是赵章在王宫时的故人,也是他母后韩王后拐弯抹角的远房亲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