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骑兵只有不足千人,若是出城迎战中了赵军的埋伏,恐怕”
季辛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赵信,意思却是不言而喻。赵信却悲声拗道:“请将军相信卑职,卑职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我若不能取胜,就拿我的头颅谢罪。”
季辛却摇了摇头,面色苦闷,长叹了一声道;“贤侄,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只是我身为一军主将,一城之守,凡事皆要以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如今我中山危在旦夕,赵国大军朝夕即至。只有守住石邑才能扼住赵军北进的咽喉,才能保住我中山国运气数呀!”
“你既为我中山禁卫军官,就当识得大体,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相比较与中山的命运,我们的生死有何足道哉。”
说道这里季辛满脸的正气凛然,神色坚毅,就连赵信看了也不由暗中对他生出佩服之心。
面上却仍然装作挣扎犹豫神色,“痛苦”许久才闭目咬牙道;“好,我听将军你的,这比血债我先记下了,晚上我易迁必十倍百倍偿还给赵狗,若违此誓,我易迁誓不为人!”
话声才落,季辛就忍不住拍掌喝彩道;“好,好志气,好豪气,这才是我中山好男儿。”
重重的拍了拍赵信的肩头,沉声道;“贤侄今日不妨去好好休息下,如今你回灵寿已经无甚意义,不如留在马邑助我杀赵狗如何?我麾下一千骑兵,各个都是中山好儿郎,正缺一名骑军将领,你先担当如何。”
赵信心中一喜,却装出泪零涕流的样子感动道;“谢将军收留,卑职一定不负你所托。”
季辛哈哈一笑,又拍了拍他的肩头,面色颇有感慨之意,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向他指着旁边那名清瘦的中年男子介绍道;“都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石邑军中副将,聂盖将军,算起来算你父亲的平辈之交,也是你的叔父。”
赵信心想果然是他,忙一躬身行礼道;“卑职参见聂将军。””不必多礼。”聂盖笑着将他扶起,又看向季辛道;“反正左右无事,不如我送易贤侄去客舍歇息如何?也当是尽尽地主之谊,免得人家笑话我们石邑不懂待客之道。”
赵信听出了聂盖话中暗含的嘲讽之意,心中暗笑,心想这两人果然不合,难怪司马喜要借他的手杀季辛,想来也是知道这点。就看刚刚季辛与自己一番交谈,聂盖居然闭嘴一语未发,其不满情绪已毫不掩饰。
季辛却仿佛未察觉出聂盖的不满情绪,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贤侄身手当真不错,我看在我中山国同辈人之中恐怕无人能及了吧。”
慢行在石邑街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聂盖倒是对赵信的身手颇有兴趣。
赵信心中汗颜,心意这就算“无人能及”了呀,那只能说明你们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