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狠狠的将桌案上的古琴劈为了两段。
“来人。”姬职硬起了心肠转过了身,铁青着脸大声怒吼道。
“诺。”在一旁的伺候着的小宦官们急忙上前应声。
“将这女人拖下去,赐缢。”
话音一落,整个高台顿时安静到了极点,小宦官们面面相觑,睁大着眼睛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地上的善姬也止住了抽噎,美目圆睁,怔怔的看着姬职的背影,忽然磕头凄厉的哭喊道;“王上,妾身无罪呀,为何赐死,”
善姬额头上的伤处已经一片模糊,鲜血滴落在她洁白无瑕的脸庞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姬职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紧咬着腰低声怒吼道;“没听见我的话吗?”
那几名小宦官这才恍如梦醒,急忙上前手慌脚乱的将善姬拖起,也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拖了下去。
善姬凄惨的哭喊声久久才得以小觑,姬职闭上了眼睛,仰天深深吸了口气,手中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皮肉只中,满脸的苦痛之色。
忽然拔出了袖中匕首,狠狠的向自己的手臂割去,顿时血如涌出。却终究没有回头,任由她的哀求之声消失在甬道中。
一旁伺候着的宦官们顿时慌了神,连忙上前为他包扎上了伤口。姬职忽然睁开眼睛厉声道;“传寡人旨意,今后王宫之内,若再有靡靡乱性之音扰了寡人的心志,无论是谁,一律杀无赦,”
“诺。”一众人急忙应声领命,面色皆是惶恐。
唯一没有回话的就是在远处正静静站在那的苏秦,他看着台上所发生的一切,目睹着善姬被毫不留情的拖走,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姬职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这才不慌不忙的弹了弹袖襟上的灰尘,正色踏步入内。
“参见王上。”苏秦微微一躬身。
“苏相免礼。”姬职平声说道,手臂仍任由宦官包扎着,大概是因为牵动了伤口,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苏秦在一旁静静站着,看着姬职左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叹,犹豫了下还是婉转出言道;“王上,您的心意臣下很是了解,只是过刚则易折,强极则受辱,凡事需把握张弛尺度。一张一弛,方为文武之道。”
姬职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缓缓转过身来望着苏秦,如玉的脸庞上却有着极不相称的沧桑之色,闻言苦笑道;“苏相所言极是,只是留给寡人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寡人即位与乱世之中,临朝于国破之时。父王和王兄先后被奸臣子之所杀,燕国国土沦丧,士民死伤无数,蓟城更是被齐人占据了长达四年,我妻妾子女,除了妻子跟随在我在韩国为质外,其他皆惨死在齐兵之手。”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我燕国自召公被武王封为北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