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还是欢天喜地的迎接少爷凯旋归来,这转眼就变成‘家法’伺候,小兰不由楞在那里,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在李氏的催促下只好不情愿的拿出了放在厅中‘休养’了很久的‘家法’出来——一根坚韧粗圆的铁尺。
这时门外已经传来一阵喧哗声,几名家仆簇拥着牵着马的赵信笑语不断的走了进来。赵信身穿一身赵国骑兵制式的轻便皮甲,身披羽林军特制的火红披风。剑眉星目,腰配长剑,脚踏皮靴,左手牵马,右手握着头盔。行走中之间顾盼生姿,神采飞扬,端一名英姿飒爽的英俊少年。
李氏在远处怔怔的看着儿子有说有笑的走来,眉毛还是一样的眉毛,眼睛还是一样的眼睛,就连那招牌式懒洋洋的笑容的都一点没有改变,可脸上却少了些稚嫩,多了一些风霜之色。举止言语间少了一些轻浮,却多了一丝稳重。
李氏心中一酸,目光中隐隐有些泪光闪动。她虽未在军中生活过,却也不少父兄子弟曾在军中效力,知道军中生活向来寒苦,条件十分恶劣。尤其是在行军作战时,常常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更让人担心的是每日还要提心吊胆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这五个月中,李氏没有一天不在担心着赵信,她原本并不信神鬼之说,可为了替儿子祈福也每日虔诚三炷香,祈求天帝鬼神保佑自己儿子平安归来。
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在战场上出人头地,因为获得越大的战功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大的冒险。她所唯一希望的就是赵信能够平安归来,没有在战场上发生哪怕一丁点的意外。
幸赖神灵庇佑,赵信终究平安归来,仍然完好无损的带着笑容站在自己面前。
看见了母亲就在对面,赵信连忙将马缰递给了身旁的老仆,满脸堆笑快步上前想要给母亲一个熊抱。
却不料李氏面色一寒,挥起铁尺狠狠的砸在了桌上,发出了‘蹦咚’一声巨响。吓得满是热情的赵信一大跳,连忙止住了脚步,目光有些畏惧的看着李氏手中那条铁尺。
要知道这条铁尺可是记录了赵信一半悲惨的同年,每次但凡做错了事,李氏都是拿着它对赵信一顿好大,久而久之赵信看见了它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缩着脑袋掉头就跑。
只是却还还搞不清楚今日哪里惹到了母亲发怒,要用这么大的阵仗来“欢迎”自己归来。
赵信不管在外面多么风光无限,到了李氏面前便老老实实的收回了嬉皮笑脸,探了探脑袋,试探性的喊了句;“母亲大人,这是做甚?”
李氏柳眉倒竖,目光凌厉的瞪向赵信,挥起铁尺又是一拍桌面,冷笑道;“赵都尉,你眼里还有我的这个母亲吗?”
赵信嘻嘻一笑,上前想要搂住母亲讨好,却见眼前劲风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