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着实恼怒,从小到大都是她玩弄别人于鼓掌之间,却没想到今日会碰到这等无赖。也亏他是赵墨首席弟子,却如此不正经的模样。若非自己有求于墨家,这种市井无赖她多看一眼的心情也都没有,更别说还要软语相求。
魏嚣见徐瑶闭口不语,心中也不介意,只是笑着接着说道:“这个赵颌倒是没什么,只是他的儿子有些意思。”
徐瑶微微蹙眉,道;“你是说赵信?”
“正是。”魏嚣望向徐瑶道;“你对他可是认识。”
徐瑶摇头道;“只是知道,却不认识。”
“我这次行刺受阻,皆是受此人所阻。”
徐瑶面露不信的说道:“怎么可能,赵信不过一个普通都尉,武功竟然能与你相持?”
魏嚣笑着道;“相持倒是不难,不过我是有意脱身,否则以他现在的功力要杀他也非难事。”
“在他身上我发现了一些我需要的东西,与我们墨家三宗都是有莫大的好处,为免打草惊蛇,所以才放了他一马。”
徐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的笑道;“你们墨家之事我就不过问了,既然这次没有成功,那约定就仍然有效,下次我找你来时你可不要再推三阻四了。”
魏嚣笑道;“这个自然,美女相招,魏嚣岂有不从之理。”
徐瑶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到真是墨家的异类,也不知道你师傅魏槐如何能容忍你的。”
魏嚣侧着头笑着说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墨家之人都要赤足布衣,不苟言笑,以苦修闻名于世吗?”
徐瑶反问道:“不正是如此吗?”
“非也,非也。”
“所谓墨者,侠者之风尔,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胸怀兼济天下之志。所谓‘短褐之衣,藜藿之羹,朝得之,则夕弗得’的苦修,不过是为了锻炼心志坚定,却并非墨家强求。我既然心中有墨,又何必追逐这些表象。”
徐瑶听罢倒是对魏嚣令眼相看了不少,只觉得他的想法虽然匪夷所思,但却出奇的新颖,心中倒也不轻视他了。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魏嚣看了看天即将放亮了。
“我还要去禀告师傅,就不与你多说了,你也早些歇息,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待徐瑶答话,便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瑶却是毫无睡意,默默走到桌边坐下思虑了一会,握起了桌上的笔在竹简上娟娟写下了“赵颌”二字,又写下“赵信”,旋即又摇了摇头,将二人名字叉去。心中暗暗想道;“赵颌,赵信,无论于公于私,我早晚都会将你们赵家置于死地的,以报当年灭门之仇。”
魏嚣离开田不礼的府中后,一路向东疾行,来到城东,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