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义无反顾的撞向方阵。
骑兵的猛烈冲击让步卒连连倒退,最前方的赵信更是如同恶魔一般浑身浴血,只是拼命的劈砍,长剑所至,势不可挡,所向披靡。在主将的带领下,羽林如同疯狂了一般完全不惧生死,只是追随着赵信拼死冲杀,想要杀入宫中。
“站稳脚跟,拼死抵住,胆敢后退半步者斩!”赵军的军官竭力嘶吼,想要阻止羽林的疯狂进攻。
步卒的方阵不断后退,在羽林的冲击下竟被压迫成了一个巨大的凹坑。可是赵信虽然悍勇,羽林却不过百余骑,即便气势再为骇人,强弩之末,也难穿鲁缟。
溃散的步卒们在军官的强令之下绕道后方,包抄了羽林的退路,将他们团团围住,用长戟将马上的骑士们一一刺向。死伤殆尽的羽林最终失去冲势,只能陷于苦战之中,赵信身边追随的人越来越少。
可他这时已经全然顾不上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劈杀动作,战马早已深重数刀毙命,他便下马杀敌,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也没有空暇去擦拭,剑锋上已经满是坑凹他也没有机会去理会、只是挥舞着长剑,狂吼着向前奋力杀去,一步步的逼近着近在眼前的宫门。
他知道主父在等他,一直在等,他绝不会让主父失望的。
即便整个天下都抛弃了主父,他赵信也不会,绝不会!
赵信忽觉眼前一空,围攻的士卒忽然如潮水般退下,不暇多想只是上前冲去,却见百余名弓弩手已经不知在前,搭箭上弦张弓欲射。
原来那守卫的赵将见赵信如此悍勇,围攻的士卒非死即伤,便将弓弩手调集上来,想要将他射杀当场。
赵信望着前方密集的弓箭阵却毫不畏惧,竟挥剑迎上前去。那赵将冷笑不止,正要下令放箭,却听见一声苍劲的吼声在背后响起。
“住手。”
“信儿,快快住手。
赵将心知凛然,已经认出了是何人,忙下令后撤。赵信身躯一滞,也不禁停了下来,脸上的狂色也渐渐消退。
来人正是他的舅父李兑。李兑大步上前走去,在赵信身前怒喝道;“你要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就算你不要命了,可想过你的父亲、母亲?你若死了他们当如何独活!”
赵信惨笑道;“顾不上了,这时候都顾不上了。舅父,你若还顾念哪怕半点甥舅之情,就让我去见见主父,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李兑怒不可遏道;“难道只是一个主父,就胜过你父母还有我这个舅父十倍、百倍吗?”
赵信哐啷弃下佩剑,跪在地上磕头道;“孩儿不孝,只是主父有大恩大义于甥儿,我若此时坐视不理,与禽兽又有何异。”
“舅父如果不让我见主父最后一面,我必当场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