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毫无准备?南大营赵希等将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战场骁将,又怎会如此愚蠢,尚未举事就已事败。”
“你不觉得这一切加在一起太过巧合了吗?若是主父行事的话,又岂会如此虎头蛇尾,以他的手段,以他的行事,你觉得他会落到任你困死的下场吗?”
赵何拳头紧握,指甲几乎陷入了肉中。这些天来他强逼着自己不去想任何关于父王的事情,不让宫中任何人提起有关父王的一切,他以为自己能够将父王忘记,可是他却不到。
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绝望让他迷失了双眼,在知道父王要置自己于死地后,他就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他是赵国的王,不能心软,不能退缩。要想保全自己的性命,那就必须心狠,按照赵成和李兑他们说的那样,将所有想谋害自己的人赶尽杀绝,
即便是他的父王也不能例外。
所以他对父王不闻不问,任由赵成李兑他们将他困在行宫之中。甚至开始自欺欺人,以为骗得了自己,骗得了天下人。
可他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他根本就没有忘记在行宫中忍受饥饿的父王,那个他敬之爱之的父王。
赵信的话如同重锤般狠狠的击中了他的心脏,当初他并非没有想过其中会有隐情,可是愤怒和绝望让他趋向于极端。如今赵信一番话说来,赵何这才想起了其中漏洞百出的地方。
是呀,正如赵信所说,父王一生行事稳妥,以谋定而后动闻名于世,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错误,主导了一场完全是闹剧的政变。
豆大的汗珠从赵何额头上滴落,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切似乎只是建立在赵成李兑他们的一面之词上,无论是谋反还是叛乱。
而且这一切似乎太过巧合,巧合到他都忍不住猜想是人有心安排的一场戏。
往事如流水般涌出,父王待他的一幕幕如在眼前,他开始不安了,开始害怕了,开始悔恨了。自己这么无情对待父王,他该会多伤心,他会伤心死的!
赵信在堂下静静的看着榻上坐起的赵何,并未出言打算赵何的思路。他知道这个赵王并不是傻瓜,只是一叶障目被人蒙蔽了双眼罢了,如今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至于何去何从,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只看赵何自己如何抉择了。
赵何猛地揎开了锦辈,霍然走下床榻上,上前一把抓住了赵信,急声道;“快,快,快带我去见父王,我要见父王!”
赵信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几乎颤抖着声音说道;“末将领命。”
“大王!”一旁的侍卫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赵何怒目回视,狠狠的说道;“谁都不许跟来,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奉阳君。若是谁胆敢抗命,寡人定灭了他族。”
了是赵何平素待人温和,如今怒起时竟让人不敢直视,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