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她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两只大眼睛红肿的像两个小灯泡,拖着笨重的身子艰难行礼道:“殿下不要怪她们,此事与她们毫无关系,这消息是家里的谱代写信告知妾身的,可怜家父正当壮年身故桶狭间……”
说着直虎又低声饮泣起来,她这一哭可把吉良义时愁的六神无主,慌忙扶着她小心劝慰道:“人生在世,旦夕祸福只在一瞬之间,生死离别此乃天定也!明国有句俗话叫做‘黄泉路上无老少’,岳父大人戎马一生,最后却为今川家忠节而死,作为一名武士可谓死得其所!如今小阿虎却怀着余的骨肉血脉,其中就有你井伊家一半的血亲渊源,日后家系传承子孙相继总会有人为岳父大人四时祭拜的!”
虎姬挺着怀孕八个月肚子,大腹便便走出来,轻轻摆手斥退倒霉的小侍女们,走上前拉着直虎的小手,低声劝慰道:“殿下所言极是,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直虎妹妹作为信浓守殿的唯一血脉继承者,更应当忍住悲痛坚持的走下去,如今直虎妹妹怀着殿下的孩儿,应当保重身体养好精神生下一个健康活泼的好孩子,以告慰九泉之下的信浓守殿!”
檀香、吉野也跟着劝慰好歹让直虎止住哭泣,她这会儿也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知dào
自己怀着吉良义时的孩子更不能悲伤过度,万一因为她的缘故把孩子给弄掉了,那可就不是死一个父亲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说不定气疯的吉良义时会大开杀戒,这几个月里让她了解到这位夫君对亲情的执着,这让她十分感动。
直虎哭了一整天,早已困乏的不行,若不是身子骨结实只怕早就昏的人事不醒,好歹在侍女们的侍奉下简单吃点东西就去安寝,吉良义时又把另外两位怀孕的夫人送回去,忙活到二更天才得以松了口气。
躺在榻榻米上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道:“这今川义元死的真不是个时候,好歹等余的孩儿诞生了再去死呀!却闹的余的后宫不得安宁……话说回来,他生前就对余几次三番的算计,死后还要搅合的余不得安稳,他这难道就是要和余做对到底吗?”
除了今川义元这个倒霉鬼的死讯之外,还有一些让人更加高兴的消息,几天后越中传来最新的战报,在八月中旬夺取富山城之后不久,越中一向一揆终于忍不住大举发兵,可惜仓促出阵军心不齐各项准bèi
也严重滞后,拖拖拉拉的带着四万大军赶向富山城。
半路上却碰到严阵以待的山本时幸率领一万五千人,在富山城西南十公里的富崎城外立山上布阵,立山脚下有一个湖泊名为藤池,湖泊的另一头连接到神通川的支流井田川,越中一向一揆的行军路线就被这藤池阻拦在西岸。
欲进就必须绕过藤池从北岸沿着平缓的山势前进,并与在那里严阵以待的吉良军越中军团主力碰撞,神保长职担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