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余才会一直不愿承认不如他呀!时至今日幕府如这落日余晖般命不久矣,余要趁此机会把这天下第一武士的名号转给义时……”
服部保长木然的脸色忽然一动,说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斗胆恭请公方殿下留下些许墨宝,好在将来为公方殿下沉冤昭雪。”
“余知dào
你的意思……还是想为你家主君求那名份吧?果然啊!都在想方设法谋取余的大位吗?果然……”足利义辉放声大笑,笑的那样的轻松自在毫无压力,以至于眼泪悄悄划过脸颊还不自知,幕臣们跪在地上两眼红肿如金鱼泡,年轻的武士悄悄的抹眼泪,为将军的遭遇而愤愤不平。
足利义辉命家臣取来文房四宝,却发觉佑笔已经身死阵前,急切之间也寻不得笔墨纸砚,只得从足利义辉的白色狩衣上裁下半截衣袖,蘸着身上流下的血迹以指代笔,写下百余言的血书一封,最后还不忘取出铜印一丝不苟的按上亲笔花押。
“这是一张并不正规的御教书,不过终归是余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封文字,无论如何就当是留给后人的纪念,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
服部保长还是走了,带着十几位残存的剑豪匆匆离开二条御所,他再不走连自己也没机会走,最新的情报已经朝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三好义继看准时机尽起一万军势大举进入京都,以护卫足利义秋为名义夺取三好军的控zhì
权,同时也把明智光秀顺利的逼回慈照寺。
此时即便足利义辉想逃走也没有机会了,幕府家臣依然守着二条御所不愿意离去,即使离开这二条御所真不知dào
还能往哪里走,他们总是厌恶虚伪而又野心勃勃足利义时,更加厌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足利义秋,逃到城外苟延残喘被人指着脊梁骨在谩骂中死去,到不如一并死在这二条御所一了百了。
“军太鼓又敲起来了,石见守殿果然不欺我也!”足利义辉大笑道:“拿酒来!余要和诸君喝完最后一场酒,此后再聚首就是黄泉之下了!”
摄津晴门不顾地面肮脏不堪,带着谱代家臣们一起跪下来,热泪盈眶地说道:“谢公方殿下恩赐!”
足利义辉端起酒杯仰头灌下,复添满一杯又一饮而尽,随即说道:“余这一生作恶不少错事更多!实在没机会上西天享shòu
极乐净土的尊享,但是母亲大人一生慈悲为怀,始终谨守清规戒律持斋茹素,死后是要往生极乐世界的!所以这酒便不给母亲大人了!”
庆寿院摇头说道:“贫尼这二十年来浑浑噩噩的一路走来,只忙于吃斋念佛换取心灵的平静,却也谈不上多少善功积累,终究是要陪着你父亲到下界。”
此时御所大门再次被撞开,蜂拥而来的三好军多大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