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晚了,议和之事我先应下,具体收兵事宜咱们改日再谈。韩将军,就冲咱们是朋友,本官绝对信得过你,怎么划分地界都好商量,改日再见!”说罢带着许褚打马而去。
韩遂哭笑不得,也只好拨马回阵,今日虽未能详议息兵之事,但忆起这么多往事,说了这么多知心话,也算不虚此行吧。阎行自谋叛之日就满心反对,是迫于无奈才相随举事,见韩遂与程闵相谈甚欢,既感无奈又有喜悦。若促成韩遂归顺朝廷,父母得脱于难,也未尝不是好结果。
关中诸将立马阵前,在寒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手脚都冻僵了,心中却如火燎般着急,一见韩遂转来,都迫不及待迎了上去:“老将军,这半日都与程闵谈些什么?”“割分地界之事可曾谈妥?”“程闵所言是否有诈?”“这仗还打不打?”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韩遂却沉浸在方才的感慨中,连头也不抬,只摆了摆手:“无所言也。”
众将面面相觑——什么都没说?一个时辰什么都没说,谁信啊!
马超挤到近前质问:“两军阵前焉能不言军务?”
韩遂苦笑道:“程闵不言,吾何独言之?”
众将兀自不信,阎行从旁解劝:“程闵与我家将军所论皆陈年往事、人情旧谊,与军情无干,至于议和之事改日还要再议,到时候再说吧。”说罢分开人群,保着韩遂先行回营。
诸将你看我,我看你,虽然都没说破,但心里早萌生了怀疑——明明看到他与程闵商谈甚久,还曾拊手欢笑,一个时辰岂能什么都没说?难道这老贼变了心,跟程闵串通一气,有何不可告人之事?我们这帮人里他势力最大,若是他把我们卖了可怎么办?看来韩遂老儿甚不可信,什么同袍之义都是扯淡,还得自己长心眼啊……
马超早气得钢牙直咬,把掌中大槊往地上狠狠一插,嚷道:“我久欲与程闵一决生死,尔等偏偏要议和!议和议和,若照这个议法,早晚都把咱们议死在这里!”
程闵施用离间计,假意准许议和,约韩遂阵前商谈退兵事宜,却不言军务只聊昔年往事,又故yì
与其交马拊手作亲近之态。韩遂浑然未觉,马超等将看在眼里疑在心中,回营后又因战和不定再起争执,饶是韩遂年高压事,才算没闹起来,却也不敢主动接触程闵了。可是他不来找程闵,程闵却要想方设法见他。
时隔三日没有消息,程闵便要亲往敌营约见韩遂。众将唯恐此去有险,竭力阻拦。但程闵一来是想趁热打铁挑拨离间,二来也有意在敌人面前炫耀武力,故而执意前往。商量之后决定由许褚统领五千骑士护卫,并且把年少的郭奕、田宇带上左右相随见见世面。
初冬的大地一片萧索,西北风呜呜作响,卷着零星的雪花,枯草败叶都被裹在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