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山守军尚有几千人,也黎花真所部装备很差,一时攻打不下。也黎花真便率领他们沿河而下,攻破几个小据点,夺取武器、物资。从前保加尔汗国的都城保加尔城,守军吓得逃窜,也黎花真遂入据该城。
这时候,汉军主力已接近卢州。喀山军主力既攻不下陈龟年防守的城池,又被许妤的人马袭扰得昼夜不宁。舍米扬正束手无策,得知后院起火,惊慌失措,急忙撤退。
赵矜赶到,许妤、陈龟年迎接圣驾。赵矜慰劳陈龟年道:“你又立了一功。这斑斑驳驳的城池,就是你和将士们忠勇的明证!辛苦了!”即晋封陈龟年为子爵,并通报朝廷给予重赏,并且遍赏其部下。
陈龟年谢恩,颇为逊让。赵矜见他那老实忠厚的样子,忽然想到:“对了,我的爱妃的母亲,就嫁给他好了。”于是赵矜咳一声,说道:“爱卿,我记得你说过,你追随文丞相从军之后就与夫人失去了联系。那么现在,你理应另娶一个夫人,以后回到中原再查访元配不迟。我的丽妃之母吐尒罕乃,如今寡居。你若不弃,即可娶去。”
陈龟年一听,惶然欲汗。按说,大王的丈母娘,他是不敢嫌弃的。但是……一来,他听说过那是一个很有姿色很惹眼的蛮夷之女,觉得自己怎能娶这样的女人?二来,他颇有一些迷信,觉得吐尒罕乃绝对是个“妨夫”的女人。凡是占有她的男人,一个个皆死,自己岂能步上后尘?
“怎么样?”赵矜问。
“末、末将……”陈龟年战战兢兢道:“末将闻:‘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那又怎样?你不用休元配啊。要是回到中原,破镜重圆,你的元配依然是正妻,不会下堂的。”
“可、可是……大、大王之……之……”陈龟年窘得都说不出话,振抖着手。
赵矜跟着愣了半天,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是要说:他的妻始终是元配,大王的丈母娘如果做他的妾,他实在不敢当!
“好吧。”赵矜只得摆手:“这个且罢了。”
陈龟年如遇大赦,赶紧退了下去。
赵矜心想:“这位爱卿,打仗不含糊,但平时竟像个腐儒。估计我那丰姿绰约的丈母娘嫁给他的话,到底合不来。算了,寻找别的对象吧。”
赵矜又唤许妤来前,看到她的脸比以前略瘦了一些,显得更清秀和成熟了。点点头,嘉奖道:“你戍守边塞,多有辛劳。这次把敌军扰得疲惫不堪,协助保守城池,亦是一功。”即加封三百户,通报朝廷给予重赏,并赏部下。
许妤谢恩。苎玉贞亲切地对许妤问道:“听主公说,你是大理人氏?”
许妤施礼道:“回娘娘,末将是泉州府人氏,祖上世代于大理为将。”
苎玉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