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者装模作样的慨叹一声:“老头子老了,以前都有徒弟伺候,现在徒弟都要当兵去了,老头子也没地方可去了。可怜呐!可怜!”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张儒唯有苦笑:“前辈若是不介yì
,留在小子身边也未尝不可,只是,前辈…”
老者打断道:“罗里吧嗦,还是不是爷们了。老夫要杀你现在就杀了,何必等到以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心里话让老者说了出来,张儒没有任何不爽,谁让人家是个暴力份子呢!
“咳咳,前辈所言甚是。”张儒干咳两人,朝手下人下令:“放下武器,以后大家都是弟兄,别伤了和气。”
弟兄和兄弟两个字,字是一样的,可在东司房,这两个词的意思却是不同的。
前者代表这人暂时不能相信,要保持距离,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后者则代表这个人可以相信,在战场上你能够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他。
师徒二人不知其中猫腻,蒙在鼓里,傻乎乎的。
互通了姓名之后,那名叫范统壮汉很快就跟锦衣卫的人打成了一片。由于姜伟为人老实,和范统性格有些相近,他最喜欢的就是听姜伟讲关于张儒的故事。
事实上张儒这么年轻,没那么多故事可讲,翻来覆去无非也就是和汪直争斗的那点狗屁倒灶的事。
面目阴森的老者名叫范无咎,据他自己说是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岁了,而且他一直隐居在五台山上,很少下山。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成了所谓的自己人之后,张儒带着人离开了赌坊,也没管赌坊的损失,反正张安这种镇守一方的大将有的是钱。
同时,张儒此举也是为了告sù
想要明哲保身的张安,你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老子要想拉你下水,有的是办法。
离开宣府镇,继xù
上路后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张儒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让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
范无咎话不多,偶尔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讽刺,例如觉得张儒胆小怕事,又例如觉得张儒如此年轻就成了锦衣卫千户是有后台关系。
好不容易到了大同,早已接到加急快报的大同府没有派任何人出来迎接,守门的卫所士兵看到张儒之后甚至都不想理会。
这下,张儒感觉到不对劲了。
按理来说,作为皇帝钦命的大同镇守监军,沿途官员应该出来迎接才是,可这次出来,非但沿途无人迎接,就连到了大同也无人迎接。
一行人进了大同之后,没空理会大同城内繁华的景象,直奔前镇守太监官邸。
到了官邸一看,张儒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官邸门口放着几桶臭烘烘的大粪,五月的苍蝇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