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过来,依旧哭个没完没了。三人见了,怕她再受刺激,一同走出外边计议。
高怀德向赵烁道:“刚才三弟的话说的虽是过火,但也怪咱们刚才想得不仔细,如今细想也是个理。真要她一个人回去,笃定是死路一条。大哥刚才说救人须救?,看来咱们躲避不得了……”
郭进还在气鼓鼓地说:“这话才是人话么。”
高怀德继xù
说道:“……得送她回家。可怎么送呢?一来是咱们的家兵都伤了,有两个危在旦夕。若把他们搁在这儿,早晚是个死,那又是两条人命。二来是就凭俺与三弟送她回家,也不是个办法。咱们跟哪些契丹狗是交过手的,回头他们必定会随后赶上来的。如果是一个人去送,那是两个都死。如果两个人去送,哪是三个都死。还是只有大哥你的铁棒才保得了她一路平安……”
赵烁听了,正自沉吟不语。高怀德见了,知是有些松动了。忙接着说:“反正大哥寻找母舅,也自不知他们下落,倒不如送她一程,一路之上,也可以打听打听母舅一家的消息……”
赵烁寻思了半晌,点头答yīng
了。
那郭进见赵大哥答yīng
送她回家,喜的眉开眼笑,对赵烁说:“不是小弟说句笑话儿,别看这小娘子如今拉拉蹋蹋的,本来生得倒是挺标致的,你不送回她家,就带回你家做一房妻室,也不算辱没了她……”
话未说完,那赵烁早气得青筋暴起,满脸涨红,大怒道:“屁话!俺赵烁顶天立地,堂堂丈夫,岂能做那乘人危难贪财掠色之事……”说着,扯了两人回到厅上,向那女子说:“你这女孩儿,哭了。咱们商定了送你回家。现在有话问你……”
那女子听得答yīng
送她回家,立地破涕为笑。那店家婆娘听得,也满心替她欢喜,忙忙的扶她站了起来。那女子忙垂首作礼道:“恩公有话请问。小女子半点不敢隐瞒。”
赵烁说:“我且问你姓甚名谁?今年几岁?家住哪里?”
哪女子低声答道:“小女子姓赵,家母因梦黄鹂入怀而得孕,故小名鹂儿,取名京娘。行年一十五岁。家住米脂城外赵家村。”
赵烁听了,高声说道:“那敢情是好!俺姓赵,你也姓赵,五百年前是一家。”说罢,扯着两人,又喊了京娘,一起又来到外边,说:“跪下!跪下!”
那赵烁怒气冲冲的,喝令三人跪下,正不知发的什么无名火?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赵烁气冲冲地喊:“跪下!跪下!咱们一齐当天跪下,听咱赵烁对天盟个誓。”说罢,他自个儿先自跪了下来。
三人听他说要盟誓,都忙跪在地上。只听那赵烁朗声说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俺赵烁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