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管事不是王映雪人也是不敢得罪她人。高升是父亲人,前世记忆中,他只忠于父亲一个人。只要父亲没有明确地表示,做为父亲女儿,高升会等同父亲一样尊敬,就像他尊敬窦明一样。
王映雪已脸色大变,沉声道:“寿姑,我不知道东府太太们是你面前怎么说,可你总归是西府人……”
窦昭打断了她话:“太太。我看有些事你自己要考虑清楚才是。祖父这才刚死,别以为自己头上就没人管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正说着,高升过来了。
窦昭打住了话题,刚把王映雪话说了个开头。王映雪已急急地道:“我这几天忙糊涂了,说话不免急躁了些,寿姑不要放心上……”
要怪只能怪王映雪运气不好。
窦昭正为祖母事烦心,王映雪这样挑衅她一番,还她面前自称是什么“母亲”,她铁了心要收拾王映雪,也不管王映雪一旁说什么,径直将话说完,并道:“…….这个时候闹出什么笑话来,西府恐怕要被别人说一辈子。家里人事你都熟悉,如果没有能当大任人,就把这几天筵席包给外面酒楼饭馆,真定县找不出这样人,就去真定州找。别人知道了,不会想到是我们家没人,只会说我们孝顺,热热闹闹地把祖父送上了山。”又道,“这个时候,忌自家人乱套,你就多担待点,把事情先压下去再说,等把祖父事办完了再说。”
她不知道真定有没有专给人做红白喜事铺子,但她做侯夫人时候,京都有很多这样铺子,而且还有几家规模做得太别大。
高升猜到是王映雪想给窦昭下马威,但窦昭提议太让人心动了。
不要说真定,就是北直隶,也没有哪家这样大手笔地给老人送终。所谓死后哀荣,看就是子嗣孝心和本事。这件事如果办好了,只会对七爷前程和名声有好处。
他立刻道:“我这就去办这件事。”说完,果断地转身,看也没看王映雪一眼。
窦昭对也表现很满意,说了声“高管事暂且留步”,问王映雪:“你还有什么事没把握?现说出来,我和高管事一起帮你想办法。如果等到丧事中途有什么事出了差错,那个时候每天要接待来吊唁人,恐怕我们也会有心无力。”
高升果就站定,恭身等着王映雪说话。
王映雪气得心角发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窦昭就冷笑着看着她。
她只得咬牙切齿地说了声“没有了”。
窦昭笑道:“那就好!太太不要过两天又想起什么事没办就好。”沉稳大方转身离去。
高升自然没有继续留这里道理,朝着王映雪揖了揖,自去找那能包筵席酒楼饭馆不说。
王映雪扶了胡嬷嬷手,直嚷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