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有底,窦昭举重若轻,信手拈来,一桩桩,一件件,安排井井有条,毫不费劲,让准备亲自过来帮忙纪氏看得目瞪口呆,直问她“是谁帮你出主意”。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窦昭不以为意地道,“每年过年那么大动静,看也要看会了。”
有些人就是天生聪慧。
纪氏笑眯眯地不住点头,道:“你能这样事事用心就好,也免得我替你担心。”说完,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打趣道:“我要告诉你三伯母,说你说他是猪跑!”想把这件事给岔过去。
窦昭知道她心思,笑着和她凑趣:“要是三伯母问起来,我可不承认。”
纪氏哈哈大笑。
到了赏花宴那天,还是忍不住提前跑了过来,见到一切都安排井井有条,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天夜晚花清酒醇菜肴精美,请来伶人唱是《荆钗记》中“钗圆”一折,就连不情不愿出席赏花宴窦明也听得眼泪汪汪,不时落地和仪姐儿、淑姐儿交头接耳一番。
而陈曲水听着远远传来丝竹声,想着从京都传来消息,直到天色发白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慌忙爬了起来,问随身服侍小厮:“四小姐到了花厅吗?”
窦昭上完课后,会花厅里待半个时辰,处理家务事。
小厮一面打了洗脸水进来,一面笑道:“四小姐早到花厅了!”
陈曲水心中一松了口气。
可随即他一愣。
早年他曾福建抚巡张楷手下任幕僚,就是对着张楷,也不曾有过这样紧张心情……难怪是因为昨天听到消息吗?
他屋里呆坐了片刻,估计窦昭要回内院了,匆匆去了花厅。
花厅外面遍植垂柳,盛夏季节,柳树葳蕤,碧枝千万,随风而动,让人看着心生清凉。透过四开窗扇,陈曲水看见穿了件月白色条纹纱棉衫窦昭正和高兴说话。
她身姿笔挺,目光平和,光洁额头和入鬓长眉给人种睿智感觉,就这样远远看着,就知道她是个十分聪慧,意志坚强人。
就是比她大很多男孩子,也不如她吧?
陈曲水想着,进了花厅。
高兴正兴高采烈地讲着昨天赏花宴办得如何如何好,东府那些人是怎样称赞。
窦昭微笑地应着,夸奖了高兴几句“办事得力”,高兴乐颠颠地走了。
陈曲水正了正色,沉声道:“四小姐,可能事情真如您所说。曾贻芬原是想保王行宜做兵部侍郎,可因为王行宜不能修身齐家,曾贻芬只得答应叶世培让顾燕京帮了兵部侍郎。”
“哦!”窦昭来了兴致,“我让你给王家递话,可把话递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