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陈核应“是”,心头却是一震。
朱义诚几个,是从福建过来的顶尖高手,从前都曾在定国公麾下效力,那个朱义诚,还曾奉定国公之命带公子上过沙场。算是公子的半个师傅,亦是对公子最为赤胆忠心的人之一。听公子这口气,竟然要亲自去槐树胡同。
难道窦家四小姐出了什么事?
他望着宋墨因为隐隐透着几分戾气而显得有些凛冽的面孔。强压住了心底想看一眼喜堂的**,快步出了济宁侯府。
宋墨长吐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槐树胡同。”
※※※※※
静安寺胡同的上房,窦世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寿姑!”他艰难地喊了声女儿。“我,我对不起你!”眼角立即有水光闪动。
“看您说的。”窦昭笑道。“我本来就不想嫁到魏家去,是您非要我嫁不可。现在我和窦明都得偿所愿了,您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您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窦明那边有五伯父做主,济宁侯又是个性情绵柔的人,窦明既然和他拜过天地了,他断然不会亏待窦明的。您不用担心。”
窦世英根本不相信。
在他的印象中,窦昭向来待人大方宽厚,他认为窦昭这是在安慰他。
他更加伤心。
可又能怎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能把窦明要回来然后把窦昭再嫁过去吗?
那窦明还有活路吗?
可他要是就这样认了,窦昭所受的委屈又该怎么办?
窦世英不敢再多看窦昭一眼,扭过头去,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窦昭暗暗叹气。
父亲不喜欢与人争执,总觉得自己忍让一些,就能避免起冲突,却不知道越是这样,事情却越如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大家都觉得受了委屈,怨气更重,彼此之间的关系越紧张,时间长了,还会爆发出来。
她挑了挑灯蕊,屋子里变得更加明亮。
窦昭喊了一直守在外面的高升进来:“你陪着父亲说说话吧!”
父亲和王映雪相敬如冰,两个女儿和他也不贴心,现在最能宽慰他的,可能只有高升这个忠仆了。
高升恭敬地应喏。
窦昭出了内室。
“寿姑!”五太太神色尴尬地迎了上来。
窦昭轻轻地瞥了她一眼,道:“五伯母有这功夫守在这里等父亲醒过来,还不如想办法让魏家认下这门亲事吧!我们西窦的两姐妹,一个被您拆了姻缘,一个被您不明不白地错嫁到了魏家,如今都像在油锅上煎似的,您总得救一个吧?”
五太太脸色涨得通红,道:“这原是你继母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