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岳父为我引荐一番,只是怕岳父嫌弃我行事不稳重,一直没有敢提……”
他和户部不熟能拖延长兴侯的军饷?
他和户部不熟能把河工的账一分不差地按时结出来?
窦昭实在是忍不住了,低了头无声地笑,去了招待女眷的花厅。
舅母正和六伯母、五伯母说着话,看见她进来,朝着她招手。
窦昭笑盈盈地走了过去。给长辈一一行着礼。
五伯母上下打量着她,笑道:“这件玫瑰红的刻丝褙子穿在四姑奶奶的身上,真是精神。”
“谁说不是!”蔡氏立刻笑着接了话茬,“四姑奶奶今天戴的这支点翠簪子也很漂亮,瞧这凤头,做得多精神,眼睛亮晶晶的,像活物似的。”
窦昭只是微微地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很是热闹。
用了午膳,大家在花厅里开了几桌打马吊。
窦昭好不容易才推脱掉,赵璋如就拉了她在花厅后面的小厅里说话。
因为窦昭的婚事,舅母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定下十月初一起程,若是一路顺利,正好回去过年,因而赵璋如的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我们姐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窦昭想到了过几年就会随夫婿在京都旅居的大表姐赵璧如:“这世上的事谁说得准?你看我,三个月前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嫁给宋砚堂。你也不要这样沮丧才是。”
赵璋如睁大了眼睛:“你喊妹夫做宋砚堂!”
窦昭轻轻地咳了两声,轻声道:“一时失言!”然后和赵璋如开玩笑地眨着眼睛。“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赵璋如嘻嘻地笑,又高兴起来。问起英国公府走水的事:“那些盗贼抓到了没有?你们真的打赏别人一千两银子?”
“当然是真的啦!”窦昭和赵璋如说着话,看见六伯母从花厅里走了出来,笑着对两人道:“年纪大了,腰不好使了,不能久坐,出来走走。”
赵璋如忙起身拿了个厚厚的坐垫:“您坐坐吧!”
六伯母笑着坐了下来,问她们:“你们在说什么?说得那么高兴。”
“说英国公府悬赏的事。”赵璋如笑呵呵地和六伯母说着话。六伯母笑吟吟地听着。
窦昭却心中微动,朝着素心使了个眼色。
素心进了花厅。
不一会,出来对赵璋如道:“表小姐。舅太太让您过去给她看看牌。”
“啊!”赵璋如讶然,但还是起身给六伯母行礼告退,跟着素心去了花厅。
窦昭就挽了纪氏的胳膊:“六伯母,我陪您在抄手游廊里走走吧!”
纪氏看窦昭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
两人在花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