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小畜生!”他红着眼睛在屋子里打着转。像被禁锢在牢笼里走不出来的困兽般的暴戾,“府里的这些狗东西们都长着双势利眼,我要是就这样放过了那个小畜生,我以后还怎么去管束那些狗东西……”
竟然把账全算到了宋墨的头上。
陶器重苦笑。道:“国公爷,我看这件事未必就是世子爷做的。如果是世子爷,他只怕早就买通那些内侍在皇上面前给您上眼药了,又何必用如此幼稚的手段?”
一席话说得宋宜春神色微滞。心里不得不承认陶器重的话有道理,可让他承认并相信这不是宋墨做的。他又很不甘心,一时间脸色阴晴不定,晦涩难明。
陶器重看得清楚,忙用商量的口吻对宋宜春道:“要不您这两天就销了病假回五军都督府当差,我来查这谣言到底是从何而来?”
宋宜春没有作声,继续在屋里打着圈儿,却也不再提让曾五拿人的事了。
陶器重松了口气。
宋墨却觉得奇怪,问严朝卿:“这是谁造的谣?逼得父亲不得不病愈——父亲恐怕气得不轻!”
严朝卿笑道:“我也觉得奇怪,查了查,也没有查出个头绪来。若是世子爷想知道,我再让杜唯去查查,也许能查出些什么。”
“算了。”宋墨道,“父亲只要痊愈,这件事就不攻自破了。父亲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是不利于他的事和传言,他都会认为是我做的、我说的,我也不想去讨这个嫌。随他去吧!”
严朝卿笑了笑,说起另一件事与此相关的事来:“国公爷派人劫持素心等人的事,您看,是不是要和夫人说说?让夫人心里也有个底,以后行事也留个心眼。夫人那边的陈先生、段护卫都不是寻常之辈,知道了事情的缘由,自会想办法护了夫人的周全,总比我们这样只能远远地跟着夫人强。”
宋墨笑道:“这件事自然要告诉夫人的。”随后想到自己出来了一整天,还没有见到窦昭,也不知道她今天在做些什么,突然间就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他站了起来:“我明天要进宫一趟,先生也早点歇了吧!”
严朝卿送宋墨出了书房。
宋墨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垂花门内。
刚才在书房里倒茶的武夷出现在了严朝卿身边,踌躇道:“这件事是夫人干的,不告诉世子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严朝卿笑道,“夫人又没有伤着国公爷一根寒毛,不过是私底下抱怨了几句,被那些不知道轻重的丫鬟婆子传了出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还传到世子爷的耳朵里去。国公爷和世子爷虽然是父子,可夫人和世子爷却是夫妻,夫人一心一意地向着世子爷,我们这些做下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