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的话啊?
想到自己先是接手英国公府中馈得罪了窦昭,现在又被窦昭怀疑与宋翰、蒋琰的事有关,她真是跳黄河的心都有了。
若是窦昭根本不相信她是清白的,因此连累了孩子的前程,丈夫和儿子还会敬重她吗?
宋大太太如坐针毡,瞥了宋三太太和宋四太太一眼。
宋三太太对宋家的女眷被排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大为不满。正和宋四太太小声嘀咕着,想怂恿着宋四太太抱怨几句。
宋四太太表面上笑盈盈地听着,心里却对此很是不屑。
洗三礼本就是娘家的事,窦家又名声显赫。出手大方,她们不坐上座谁坐上痤?
她想到是元哥儿出生那天她们来看望时窦昭说的那几句话。
难道府里的那些流言蜚语竟然是真的不成?
想到这些,她不禁望了西边的宴息室一眼。
宁德长公主和陆老夫人在那边歇息,蒋琰服侍着茶水。
两位老人家看着蒋琰。话里却是另一番内容。
“有了皇上赐的这个名字,元哥儿这嫡长孙的位置就坐稳了。英国公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那人坐了。”宁德长公主说着,轻轻地呷了口茶。
“我们家这么抬举英国公府,可不是为了给个出身不明的庶孽的做嫁衣鳯引。”陆老夫人挑了挑眉。神色间没有了往昔的慈蔼和善,显得冷峻而严肃,流露出当家主母的威严与气势。“只可惜了琰姐儿。那么漂亮的小姑娘,硬生生被那贱妇害了!那庶孽就是表现得再乖巧懂事,我只要一想到他身上流着那贱妇的血,我就觉得恶心!”
自己的这个嫂嫂性子最是刚烈,眼里向来容不得一粒沙子,不过是年纪大了,有所收敛而已。
蒋琰的事。却把她的脾气给引发了。
宁德长公主只得道:“事情闹大了,毕竟是件丑闻,于砚堂也无益,只能慢慢地来了。”
陆老夫人颔首,道:“旁的不说,先把蕙荪的陪嫁要回来,再帮宋翰说门亲事,让他单独开府,分出房头来,免得我看着他就吃不下饭。”
“只怕国公爷另有想法。”宁德长公主沉吟道,“我看,不如请太后娘娘为宋翰赐门婚事好了。宫中每年都有女官放出来,也有些嫔妃的家眷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随便指哪个都不辱没了他。”
宫中的嫔妃多出身寒微,家里的姊妹多是久贫乍富,拿得出手的不多,嫁过来又没有女性的长辈指点,不行差踏错就是好的了,指望着能和窦昭打擂台,只怕有那心也没那个能力。
陆老夫人很是满意宁德长公主的主意,悄声道:“那就事不宜迟,趁着三皇孙满月酒你要进宫恭贺,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风。”
宁德长公主笑着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