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看着只落泪,好在纪家送亲的是纪咏,给纪令则挽回了些颜面。
待纪令则三天回门转来,祖母在后寺胡同设宴款待纪令则。
纪令则感恩窦家为她所作的一切,待祖母非常的恭敬,而窦德昌也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
窦昭不由私底下和宋墨感慨:“这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宋墨笑着点头。牵了窦昭的手,道:“我明天就送你和元哥儿去香山别院吧?你看要不要请了老安人和你们一起去?”
窦昭连连点头,觉得祖母应该安享晚年了,趁着能动的时候到处走走看看。
祖母却有些犹豫。
她生平都不愿成为儿孙名不正言不顺的拖累,不太喜欢到处走动。
宋墨劝她:“寿姑一个人带着孩子去,没有您去帮衬,我不放心啊!”
祖母听着呵呵地笑。这才欣然应允。
纪令则亲自帮祖母收拾东西。
祖母非常的高兴。拍了拍纪令则的手,赏了她一对羊脂玉的镯子。
纪令则见那镯子润泽无暇,知道是上了年头的好东西,执意不肯要。祖母却道:“你直管收下就是了。我这边还有些老物件,都是我自己淘的,原准备给你婆婆的,后来没有送出去,明姐儿想来是不稀罕的,就由你和寿姑分了吧!”
掏心掏肺,把她当自己的亲孙女一样看待。
纪令则眼睛红红的,待到窦昭的马车过来,她扶着祖母出了垂花门。
窦昭笑着和纪令则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和祖母上了马车出了城。
因顾及着窦昭的身体,马车走得很慢,到了傍晚时分才到香山。
一下来,就有凉爽的风吹过来。
祖母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笑道:“这地界好!”
元哥儿也从乳娘的怀里挣扎着跳了下来。跑到一旁去揪狗尾巴草。
窦昭忙让若朱把元哥儿抱了回来,并道:“小心草丛里有虫子咬你。”
元哥儿歪着小脑袋道:“这是路,大家都走,没有小虫子,不咬我。”
“你还有理了!”窦昭听着儿子清脆的声音,胸口仿佛被温水漫过了似的,轻轻地拍了拍元哥儿的小屁股。
元哥儿咯咯地笑。
来迎接的管事和丫鬟婆子们也都笑了起来,管事更是对宋墨称赞道:“大爷可真是聪明!”
“不过是说话说得有些早罢了。”宋墨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眉宇间却难掩得意欢喜。
管事和管事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恭敬地引着宋墨和窦昭进了别院。
院子中间好大一架葡萄,枝叶繁茂,挂满了青涩的葡萄,让人看着觉得暑气都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