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酒意追问。
“温侯武艺冠绝天下,正面对敌固然不惧;只是这战场之上,流矢乱箭无眼,又有那阴险小人暗箭伤人,只怕是难保平安呀。”
王允这话虽是危言耸听,却也并非虚言。君不见,古来多少英雄豪杰纵横沙场无dí
,却莫名其妙的被流矢飞箭坏了性命。吕布再厉害,他也是人,是血肉之躯,不是刀枪不入的怪物;只要是血肉之躯,哪有不怕冷箭的?
吕布心中感动,安慰道:“司徒不用为我担心,战场之上,吕布小心些便是了。”
王允话锋一转,忽问:“不知温侯可有护身宝甲?”
吕布默然,他胯下宝马乃是天下无双的赤兔神驹,手中方天画戟也是数得着的神兵,只是这铠甲乃是兽面吞头连环铠,名字威风,防御力却是平平无奇。试问天下,有谁不爱性命?铠甲一直是吕布的一块心病,没想到此刻却被王允问了出来。
王允见状,便道:“我与温侯交情深厚,不忍见猛虎为冷箭所伤,特意命人从西域富商手中,求购了一件宝甲,今日便赠与温侯。”言罢,使下人递上乌金奇甲。
吕布急不可耐的接过宝甲,细细察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是大失所望;但见这所谓的宝甲,黑不溜秋的,平平无奇,浑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
见状,王允笑道:“温侯莫急,且取方天画戟一试。”
“怕是不好吧,”吕布面带犹豫,道:“方天画戟锋利无比,万一损坏了这宝甲,岂不可惜?”言下之意,却是对这所谓的宝甲没什么信心。
王允哈哈大笑:“温侯但试无妨!”
不得已,吕布只好取来方天画戟,用三分力,向那宝甲刺去。
但听“叮”的一声,方天画戟正中宝甲,吕布拿起宝甲细细查看,但见乌金奇甲完好无损,仍是那副黑不溜秋的样子。
吕布大奇,又用方天画戟刺去;这一次却是用了七分力。
还是“叮”的一声,宝甲没有任何破损,仍旧完好无缺。
第三次,吕布使足了十成力qì
,方天画戟带着“呼呼”恶风,向乌金奇甲刺去。
这一次,宝甲上浅浅的留下了个白印,不复前两次的完好无损。
吕布又惊又喜,惊的是,天下竟有这等刀枪不入的宝甲;喜的是,一但自己得了这宝甲,岂不是从此天下无dí!
王允察言观色,笑道:“区区薄礼,温侯可还满yì?”
“满yì
,满yì!”吕布连声道,激动得手足无措。
对于吕布这种常年征战沙场的猛将,一件刀枪不入的铠甲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危急关头,自己很可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