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一个大概的林子默,先行让捕头退下,然后陷入了沉思。自己是心下想来,此等山贼不除,浔州府恐难获得进出的畅通。力战自然不是一个好办法,毕竟前三十余年的深刻教育已经足以说明不可取。既然力战不行,那么就只能智取。‘智取’二字好说又好听,但是做起来却要比力战还要艰难许多。不急于一时的林子默,觉得暂时放一放,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在行事。即便自己真要调动二千官军去征剿,未必就能收到好效果。
想得入神的他,只听见自己署衙的大门被韩彩衣推开,而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高兴。什么都没有说的她,走将进来便坐在椅子上面,用手中的苏绣手帕扇风。林子默是估计家中的祭奠把他吵到,于是跑道自己这里来躲清闲。知dào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他,权且当她是空气,接着去想自己的事情,毕竟拿了朝廷的俸禄,总得要做事情,要不然对不起头顶上面乌纱帽。
韩彩衣看见他没有主动搭理自己,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道:“难不成,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我都来了老半天了,你是既不叫人给我上茶,又不和我说话。”
不想招惹,更不想喝她纠缠不清的林子默,面色严肃道:“我这里还有许多公事需yào
处理。如果你想品茶,回去让丫鬟给你泡。要是你想喝我说话,晚一些时辰再说。”
不相信他所说的韩彩衣,微笑道:“你就别懵我,瞧见你坐在椅子上面发呆呢!”
灵机一动的林子默,不妨把关于二龙山之事讲给她听到:“桂平城的东南方向,浔州府的边沿地带有一座山,名叫二龙山,而山上有数千的山贼盘踞。他们是杀人越货三十余年,而不知dào
有多少善良的黎民百姓死于他们的屠刀之下……”
“在这里,我也待了一月有余,一直觉得你是在躲我。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你说一说诗词。至于其它,本小姐真是没有半点儿兴趣。”还没有等他说完,韩彩衣是插话进来道:“你所说这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吧!小民百姓就是蝼蚁,死上几堆,算不得什么。你何必挂念在心上?”
林子默听见她的这一番话,真是感觉到了她的冷血和权贵阶层的某一些真实的想法。自己本打算和她聊上一聊,能使得她心生感动,然后再好提出要省府派大军前来征剿山贼的想法,毕竟朝廷已有十六万大军聚集在省府周围。他们这样不进不退的吃白饭,可不行。
如若上面再能调来三,五千人马,自己就可派出赵文轩率领本部人马为主力,方千户和钱千户为侧翼,去那二龙山走上一遭。即使他们剿灭不了山贼,林子默是相信自己义弟总能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身为父母官的他,总不能冷眼旁观自己的“儿女们”被屠杀。
林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