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哑巴吃黄连,非得把没有收到的官粮说成是收到,要么就去二龙山上找回那一批官粮。要是选择前者,我们就得自掏腰包,算是报效他们韩家父子,而要是选择后者,那就是要用士卒们的脑袋去保韩家大公子的头了。”
没有多想的赵文轩是想听从他的决定,便放下手中的信道:“兄长是一个什么意思?”
“先前,我了解了一下二龙山的情况。”显得有一些无奈的林子默,端起几案上面的茶,喝了一口,不急不慢道:“那里的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官军三十余年都没有把这一股山贼剿灭,足可证明他们还是有一些能耐。我们的兵力本就不多,要是再折损一部分,恐怕守卫起桂平城来就又得减少一份力量。征剿山贼的事情要是进展不顺利,恐怕我们兄弟二人会招惹来其它的烦恼。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吃一个哑巴亏好了。”
感觉很是窝囊的赵文轩,显露出不满的情绪道:“这一批军粮不是小数目,可是三千人马一个季度的口粮。兄长定要为他韩家大公子打遮掩,定然是要付出一大把银子才行。我们兄弟二人为此事吃一个哑巴亏值得吗?”
放下手中茶的林子默,试图安抚住他的情绪道:“你和我有更多的选择吗?别忘了,当初你立下那么多的战功,为什么都没有得到擢升?说白了,就是朝廷中无人的缘故。他们可以视你的功劳为无物,甚至可以压住不上报。你又能奈何他们吗?不管怎么说,韩雍对我们兄弟二人还是有知遇之恩,要不然我们也坐不上今日的位置。”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的赵文轩,感觉到很憋气道:“既然兄长觉得妥当,那么文轩照办便是。”
林子默是了解他这种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的性格道:“二龙山的山贼不是不剿,而是需yào
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那时,我们可就不是为了给韩家大公子,而是为了百姓和你我的功绩。目前,我们只能依附于韩雍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和壮大。要是连他都被你和我得罪,恐怕我们兄弟二人的舒坦日子也将快要到头了。”
赵文轩是知dào
已经把布政使方世仁已经得罪,再要把韩雍开罪的结果就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本省的一,二号人物都视两人为敌,还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他们兄弟二人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那是一定程度上面借助了韩用和方世仁之间的不可调和矛盾,才得以上位,毕竟棋手们总喜欢能多捏住几颗不错的棋子在手上为自己所用。
瞧见他不说话的林子默,内心知dào
他是已经表示了默认。自己早就明白当官未必就痛快,毕竟不少时候,就要隐忍和寻求利益之间的权衡。没有更多选择的他,只得为韩家大公子的临阵脱逃和贪生怕死买单。韩雍这一颗大树要是倒掉,那么只会便宜方世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