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羯胡军攻上了城墙,桴罕城上的弓箭手整齐的退后,长枪手和短刀手纷纷涌到前面,与羯胡军砍杀在一处。他们之间素不相识,无怨无仇,却在这里生死相搏,为什么呢?他们不知dào
,也没有时间去想清楚,他们只知dào
要把手中的刀砍入别人的身体,不然,就是被别人杀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没有理由,也不需yào
理由,杀戮是唯一的本能,鲜血是这里唯一的颜色。
天空中的太阳渐渐升到中央,驱散了云雾,将金黄色的阳光洒下,只是阳光也无法遮盖那妖艳的血红色。太阳改变不了这城上的杀戮,渐渐西斜,变成了同样的艳红色,映衬得血流成河的桴罕城更是一片鲜艳的血红。
一天又过去了。
夜幕徐徐罩下,砍杀了一天的羯胡军停下了疯狂的攻势,在淡淡的夜色中退下了城墙。而同样拼杀了一天的桴罕城将士也垂下了早已疲惫不堪的手臂,一个个垂着头坐在城头,即使地上满是鲜血也不加理会,他们今天见了太多了,已经麻木了,也已经太累了。
张悛指挥着预备队打扫着战场,将受伤的士兵带下去治疗,又将死尸搬走,白天杀声震天的战场变得的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士兵疲惫地喘息声和拖动尸体的摩擦声。
“大人,今天羯胡军的攻势比昨天还要猛烈,从昨天到现在,士卒已死亡一千一百五十一人,重伤致短期内无法再战的有四百六十七人,负伤者过千人,城卫军伤亡已超三分之一,西门和东门的守卫已经有些捉襟见肘,清大人示下!”天刚黑,在城头上指挥了一天的张悛就急匆匆地走进校尉府,一脸沉痛的对张璩说道。
“羯胡军的伤亡是多少?”张璩的心中也是有些隐隐作痛:这可都是现在桴罕城唯一的守卫力量了,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一怎能让他不心痛。只是他为官多年,还能沉得住气。
“今天羯胡军分四面攻城,攻势虽猛伤亡也大,应该约有近万的敌军阵亡。”张悛略一思索,接着答道。
“唔,我们伤亡不小,城外的敌人也是伤亡惨重,我们还要坚持下去。”张璩想了一下,对张悛说道,“这样吧,从后队里抽出一部分人来到城头上去,加强一下西门和东门的守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有一场恶战呀!”
“这是为人臣的本分,我责无旁贷。“张悛抬头望着张璩的眼睛,一脸的期待,“大人可有姑臧的消息?援军何日可到?”
“援军?”张璩歉意地看着张悛,有些无奈地说道,“昨日我就已排除快马向姑臧求援,援军……,恐怕还需再等几日吧。”
“再等几日?还要再等几日呢……”
桴罕城内的张悛和张璩都在为渴盼援军而焦虑,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