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格的事来。这毕竟是家族里的大事,他要是做出了什么失礼的事来,到后来肯定又躲不过自己大哥的大发雷霆。
张天赐从已经变得僵硬的脸颊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他抬起头,正要拱手施礼,但在看清了来人之后,却又停在了那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天赐和张重华的庶兄,长宁侯张祚。
本来如果按照年龄来算,张祚才是张天赐的大哥,张天赐应该管张重华叫二哥才对。
但是从小,张天赐就对这个笑得一脸假惺惺的张祚很不喜欢。再加上嫡庶有别,张祚毕竟是庶出,所以张骏在世的时候也没有为难他,而是随他这么叫起来了。
张祚依旧是那一副和善谦和的模样,他缓步走到了张天赐前面,拱手说道:“三弟,辛苦你了!”
“啊,不妨事不妨事,你跟大哥都是有大事要忙的人。我这个小弟也不小了,这点小事自然要由我来分担了。”张天赐一脸的亲热,一把扶住弯腰行礼的张祚。看他那副憨憨的样子,真不负他往日里的莽汉名声。
张祚谦让了几句,随即就有些奇怪地看了张天赐一眼。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鲁夫居然对我这么和善,不但没有跟我摆什么冷脸,居然还这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看着这个和平日里变化了许多的张天赐,张祚的心里有了和张重华一样的奇异心思。
只是张天赐还是原来那个张天赐,一脸傻乎乎的笑容,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或许是今天日子重大,非比寻常,他也知dào
轻重,不敢再胡来吧。
张祚摇了摇头,抛下了自己的这一个想法,对着张天赐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迈着脚步,向院子里面走去了。
张天赐看着张祚远去的背影,心中冷哼了一声。然后又马上恢复了原来的笑容,继xù
笑呵呵的站在门口,做他的迎宾使。
日头偏西,天色渐渐地变暗了。
夜色渐渐笼罩了已经喧闹了一整天的姑臧城,街道上的行人渐渐稀少,几处院落中透出点点灯火,在昏暗的夜幕中闪烁着摇曳的火光。
夜晚,来临了。
在这种时候,多数的人家都准bèi
入睡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多数人的作息习惯。除了几处富贵人家点起了蜡烛照明,大部分的平民百姓,还没有那份财力,去使用这种奢侈的照明物。
但是在城北的凉王府,不但没有在夜幕降临下安静下来反而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之声连绵不绝。在灯火通明的前院,摆满了放着丰盛菜肴的酒席。看样子,今天晚上,他们都要继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