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你也猜到了吧?为什么不敢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呢?在你的眼里,她是一个温柔可亲的母亲,但是在我面前,她就是一个时刻视我为仇敌的怨妇!”张祚轻蔑地瞥了一眼面色阴晴不定的张重华,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
“不!不可能!你胡说!我的母亲,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张重华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张祚,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是这个样子、那她又是什么样子呢?”初春的子夜,天气依然是十分的寒冷。张祚却毫不在意的解开自己的前襟,坦露出胸膛,指着前胸处的一处伤疤说道,“看看吧,这就是你那位慈眉善目温柔可亲的母亲,亲手给我留下的记号!”
“不!我不信!你胡说!”张重华不停地摇着头,不停地重复道。
“不信?那你信不信,你那位温柔可亲恪守妇道的母亲,有一天会躺到我的床上?有一天,你那位温柔可亲的母亲,会跪在我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任我使唤?我胡说?到底是谁胡说,到底是谁胡说?哈哈哈……”
张祚忍不住大笑出声,寂静的夜里,那奔放中又透着无尽悲凉地笑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张重华紧咬着下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活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你永远都无法想象,我是怎么样活下来的。没有父母的宠爱,没有家庭的温暖。在那个时候,我就暗暗发誓。将来,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下!”
“后来,我渐渐的长大,父亲也给了我一些差事。长时间在外面跑,在家里的时间少了,而且也因为我年纪大了。那个女人,也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了。但是,生命的危机解除了,外在的压力,却又接踵而至。”
“不经lì
过那些人世间的尔虞我诈,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为了生存,人究竟会做出些什么。在外面我是凉王长子,虽然是庶出的,但在外面也是处处受人尊敬。在那些人的恭维奉承之下,我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过下去,可以就这么一辈子。那时候,我还是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人。”
“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张祚落寞地一笑,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尽的伤感与缅怀,“那一年,我还只有十六岁,刚刚成亲。新婚燕尔,还有着很多的幼稚想法。直到那一天,我在外地奔波。一个从姑臧城传过来的消息,彻彻底底地改变了我。”
“什么样的消息?”原本一直屏息听着的张崇华,忍不住问道。
“那一天,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在西域的一个小城里,刚刚与一个西域小国的使者,谈定了一项协议。那时候我还正准bèi
着带哪些礼物回家,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