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讳,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或许也是知dào
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机会,来日无多,他的话也是多了起来,“一开始我只是找了几个在外地奔波时认识的几个下层官员,没敢把范围扩大,只是想自保。但是后来,我渐渐发xiàn
,无人不贪。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了名利二字,几乎所有人都是可以被拉拢收买的。于是,我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从地方到姑臧,上上下下几乎有三成的官员,受过我的好处。这一点,你没有想到过吧?”
“确实没有想到过。我一直以为,这些官员中,纵使有一些害群之马,但也只是少数。谁想得到,这些口口声声忠君爱国的朝廷股肱之臣,竟然……如此不堪!”张重华扬了扬手里的那张卷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只能说你太幼稚,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地记住这个教xùn
吧。”张祚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又用异常平静的语气对张重华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给我一个痛快吧。准bèi
怎么对付我呢?尽管说出来吧,我就等着了。”
张祚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讨论着别人的判决一样。没有惊恐,没有坐立不安,没有那种等待宣判的焦虑。有的,只是那种诡异的平静与淡漠。
“你难逃一死,但是你的孩子,我会替你好好抚养的。”一阵难言的沉默过后,张重华向前一步,对着张祚艰难地说道,“你犯下了这种大罪,我是不可能宽恕你的……”
“成王败寇,作为失败者,我没什么好说的。从我开始有异心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bèi。”张祚不耐烦地打断了张重华的解释,接着又眯着眼睛对张重华问道,“在临死之前,我真的很好奇。对于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又想怎么处置她呢?”
“这个……”张重华张了张嘴,只是努力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贱母狗,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张祚诡异一笑,突然一下子扭过头去,对着漆黑的房间吼了一嗓子。
张重华大怒,那总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能让张祚这样像狗一样喊来喊去?
只是还没等张重华来得及呵斥什么,一直都没有什么声息的房门忽然开启了。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面色苍白的马氏,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凉王殿下,你要如何处置民妇?”面无表情地看了张祚一眼,然后马氏就跪在了张重华的身前,眼神,却始终不与张重华对视。
看着面前这个原本是自己的至亲之人。而此刻,却也是自己最恨的人。张重华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来凉王殿下,一时半会儿还对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