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混拱手还礼,接着就闪在一边,从他的身后,走出了一位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
那少年走到一脸迷惑的王擢面前,温和地笑着对他说道:“王将军,小子张曜灵,久仰大名,这厢有礼了!”
“公子言重了,败军之将,何以言勇?”王擢一直以为八岁的张曜灵,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谁知dào
竟然是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只是惊讶归惊讶,有宋混在这里,那这张曜灵的身份,也就肯定不会有假了。所以略一迟疑,王擢就深施一礼,同时身体止不住的一颤。
“胜败乃兵家常事,飞将军李广有被掳之辱,将军百战之身,一时的失利又有何妨?”张曜灵毫不在意地扶起王擢,看样子倒是一点也不见外。
“公子谬赞了!”王擢没有想到张曜灵居然会这样宽慰自己,心中也是放下了一点心事。这个凉王世子,看样子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孩子。只要他不在行军打仗方面乱指挥,这一场仗,就还有得打。
“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公子随我入城吧!”
“有劳王将军领路了!”
王擢不敢怠慢,走在张曜灵的身侧,一边为张曜灵介shào
这桴罕的地势,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在大队甲士的保卫下,缓缓地走进了落日下的姑臧城。
夕阳不甘地收回了它最后的一丝余晖,大地慢慢被无边的夜幕所笼罩。沧桑的古城在风沙中低低呜咽,似乎是在为这即将来到的大乱而感喟。
街道两旁的商铺大多都已经关门打烊,随处可见到,几个小伙计在忙着上门板。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似乎是在着急着在天黑之前赶回家。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琐事而忙碌,之前的那一场血战守城,似乎已经被人们遗忘,埋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张曜灵饶有兴致地看着这黄昏时分的众生百态,尽管这种场景再普通不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为柴米油盐而奔波,当好不容易歇下来之时,却发xiàn
自己已经垂垂老矣,昔年的那些年少轻狂与旧时壮志,都已在岁月的长河之中消失不见。
张曜灵不发一言,王擢也很知趣的没有再多什么嘴。一行人就这样,在街道上的行人或惊或惧或司空见惯的眼神之中,沉默着向县府走去。
正在悠闲地散步的张曜灵并不知dào
,在前方的县府里,正有一场他毫不知情的麻烦,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公子,前面就是县府了。本城的大小官员,已经全部等待就绪,就等着为公子接风洗尘了。”不知不觉的一路行来,前面已经出现了一座占地甚广的宽广庭院。王擢走在前面,向张耀灵如此说道。
“哦,这么快便到了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