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地挂于中天,投射下惨淡淡的暗青色月光,为这个清冷的夜,更增添了一抹凄凉与孤寂。
“公子,你的心绪有些乱了。”
在马鹿塬靠近道路的这一侧的一处巨石后,一个呆板的声音,突然响起。
“鲁叔,你也感觉到了?”
惨淡的月光淡淡地映出了张曜灵那还略带着一丝青涩的脸庞,还有他那淡淡的苦笑。
“今夜我们已经全盘掌握了对方的计划,现在是以逸待劳,就等对方前来送死了。胜券在握,公子是在为什么担心呢?”阿鲁那高大的身影此刻就像一个苦行僧侣一般盘膝坐在巨石之后的一处空地上,声音依旧呆板空洞,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胜券在握?或许是吧。”张曜灵探头向上邽城方向看了一眼,那里依旧黑漆漆的一团,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这里面,还会有什么不测不成?”
“王擢是一个经年宿将,虽无什么过人的领军才能,但是做事稳妥,由他统筹安排一切,我并不担心,那个苻雄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仰首望着天边的那弯钩月,张曜灵的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迷茫与焦虑,“上邽城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故,我真zhèng
担心的,其实是我们这一边。”
“我们这一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即使是在表达自己的疑问,阿鲁的声音依然是僵直生硬,听不出一点点的情感波动,天知dào
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等那个苻雄带人来到了我们这边,他们已经是一只锐气尽失的残兵败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这一边人数虽然不多,但全部是由公子你一手训liàn
出来的蝴蝶营组成,其战力可说是当世无双,对付这些残兵败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鲁叔啊,这五百兄弟皆是我一手训liàn
出来的,对他们的战力,我当然很有信心。”一提起自己身后的这五百卫兵,张曜灵的语气中,也不禁带上了一丝自豪。
“被公子用那种手段调教出来的军队,就算是瘸子,也要变成世所难敌的虎贲了。”阿鲁的声音中,竟然有了一点苦笑的味道,这倒是让张曜灵很是新奇。
“那些不过是小把戏,更加残酷的训liàn
还有的是,只是那些并不适合他们现在的身份而已。”张曜灵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前世时所经lì
过的那些残忍的杀手训liàn
,相比这些士兵所接受到的,那些已经被自己改良后搞出来的“阉割版”来,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当然,现在张曜灵所需yào
的不是一些刺杀的杀手,真zhèng
在战场上用得到的,还是成建制的训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