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头看了看追赶自己而来的母亲,转身就又跑了回去。
“这小丫头!”张曜灵摇摇头,看了看旁边担着畚箕笑而不语的麻衣男子,突然道,“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大师兄啊?”
“好像是吧。”
“你都不知dào
的吗?那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啊?”张曜灵伤脑筋地苦恼道。
“哈哈哈……”
两人突然相视而笑,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寂静巷道内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两人的眼中都有了一种暖意。
“好了,师兄,这还没到家呢,咱们还是回家里去详谈吧。”张曜灵过了好久才止住笑声,伸出右手向前,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师兄,这些畚箕,还要一路带着吗?”张曜灵看到麻衣男子还担着那一担畚箕,奇怪地问道。
“这可是我的吃饭家伙,这几十年来一直是靠着这些东西,才能侥幸活下来的。不管是到了哪里,什么都可以丢,只有这吃饭家伙绝对不能丢啊。”麻衣男子笑着回道,玩笑中,却还带着一股苍凉和萧索。
“到了这里,就用不到这些东西了。”张曜灵伸出自己的手臂拍了拍麻衣男子的肩膀,温言安慰他道。
“不行,师弟或许可以保证我的衣食无忧,但我的臭脾气,却不一定能安定地留在这里享清福啊。”麻衣男子回应了张曜灵一个温和的眼神,平静的语气却很坚决。
张曜灵摇头笑笑,不再多言,走在最前面,和固执地担着畚箕的麻衣男子一前一后,一路向城守府走去。
“雁儿……”张曜灵刚回到家里,正要高声喊出北宫雁来招呼客人,忽然想到那个小丫头已经被自己给抓壮丁抓到正堂去处理公文了。于是已经喊出来的那半句,最后只好无奈地又咽了下去。
“家里没什么人了,师兄自便吧。”张曜灵在这个世界已经做了九年的大少爷,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生活,眼下面对这种没有别人在的情况,只好无奈地看着麻衣男子,尴尬地笑着搓手。
“无妨,猛出身低微,在这三十年里风餐露宿,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现在能有一个如此宽敞的地方歇脚,还能有茶水饮用,猛已经很知足了。”麻衣男子倒是毫不在意,爽朗的一阵大笑,迈开大步,一个人就走了进去。
“叫了一路的师兄,还不知dào
师兄的名讳呢?”张曜灵和麻衣男子分开坐定,忽然发xiàn
自己还不知dào
这位传说中的大师兄的名字,连忙问道。
“是我疏忽了,”麻衣男子也想到了这一个问题,两道浓眉一扬,有神的大眼注视着眼中含笑的张曜灵,“在下王猛,表字景略,至今已虚度了三十一载光阴。奔波半生碌碌无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