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朝廷依然死不悔改,又从那些名士中挑选出殷浩这一个接班人,顶替羞惭而死的褚裒,领军北伐,继xù
对抗桓温。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年的褚裒败得那样惨,深源兄,你可以摆脱这一宿命吗?
王彪之亲自送走了志得yì
满的殷浩,从那一刻之后,他就一直在城门口转悠,殷切地期盼着前线传来的消息。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了,现在殷浩的大军应该已经度过了淮河,进入河南之地了吧?
王彪之又抬起头向茫茫的天际看了一眼,像往日一样一无所获后只好掉转过身去,准bèi
回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从地面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剧的震颤声。
“咚!咚!”
一声急似一声,就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急速奔驰一样,察觉有异的王彪之霍然转头,果然发xiàn
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无数个小黑点,响声就是从那一个方向传过来了。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想到刚刚率领五万大军北伐而去的殷浩,王彪之的心中一跳,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强行压下心中那股越来越明显的预感,王彪之费力地登上城楼最高处,远远的向那个方向眺望。
近了,越来越近了。
那几个小黑点在王彪之的视野中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影影绰绰中,已经可以看到那些散乱的骑兵脸上,那种茫然无措的焦惶与无助了。
终究,还是没有摆脱败战的宿命呀!
不用再去仔细询问,王彪之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一次殷浩已经一败涂地。刚才从自己的视野中,王彪之已经发xiàn
了殷浩那匹白马的身影,只是现在马背上已经没有了主人,它的主人出现在了另一匹马的身上。
“深源兄,你这是……”王彪之无力地走下城头,看着远处盔歪甲斜满脸焦黑的殷浩,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但是看着面前这些惊慌失措的残兵败将,却又觉得一切的疑问都已经毫无必要。
“叔武,都怪那个狼子野心的姚襄。我早就说他不可靠,这一次他答yīng
得这么爽快,其中果然有诈!他派人向我诈称他已经率领部众潜逃,我带人急急忙忙地追赶,结果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在山桑设下埋伏,偷袭我军,结果就……”终于来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殷浩忍不住就向王彪之诉起苦来。但是自己现在已经一败涂地,手上的五万大军现在跟自己回来的已经不足万人,大错已经铸成,即使再去追究什么责任,又有什么意义呢?
“深源兄,一切都不要再说了,你远来疲惫,侥幸活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