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支队伍个个带伤,浩浩荡荡地从大街上穿过,一时间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在这支队伍冲进那幢门楼之内。才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
“这些不都是那些官学中的学生吗?怎么现在一个个搞得头破血流的就回来了,难道还有人敢对他们下这种死手?”在这个时代对读书人还是很看重的,虽然没有像唐宋之后“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样登峰造极,但是对于这些将来很有可能为官一方的学生们,寻常百姓还是很畏惧的。
“是挺奇怪的,要说是有人打了架那还情有可原,现在那些学生可是每个人都受了伤,而且有几个还伤得不轻,这可就让人想不明白了。”有一人站在大街上看着大门紧闭的县学,摸着自己的下巴奇怪地说道。
“谁知dào
呢,世道这么乱,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一人长叹了一声。
“唉!”这一句话牵起了众人对这个乱世的惨痛记忆,心有戚戚焉地感叹了一番,摇摇头就都散了。这毕竟只是旁人的闲事,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随便说一说,还是回去各忙各的吧。
一阵毫无结果的议论之后,人群四散而去,大街上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除了地面上那点点猩红色的血迹之外,这条街道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殷浩,你果然只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这一点小小的舆论你都承shòu不住,难怪你会这么容易就败得如此凄惨。”隐身在人群中的那名神mì
中年男子,一个人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嘴角带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事情的发展总是超出人们的想象之外,这条街上刚刚平息了一场骚动,从长街的尽头,突然又冲过来一大队人马。最初人们都以为只不过是另一部分县学的学生,但是等这一支队伍走到近前,人们才发xiàn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头破血流的学生,而是一只支衣甲鲜明军容肃穆的武装部队
“这又是要来做什么孽?”在这个官本位的时代,升斗小民对于官府总是带着一种仰视的畏惧。只是在这支军队走到那扇紧闭的大门前停下脚步之后,才有人远远地站在附近围观,一边看一边还小声地咒骂。
“谁知dào
他们要干什么,刚刚跟北边打了一场败仗,现在还有脸在城里耀武扬威,真是耗子扛枪窝里横!”另一人忿忿地对着地面就吐了一口唾沫,显然之前的北伐军惨败一事,已经让他们的名望,在民间跌落到了谷底。
“看他们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又停在县学门前不动,反正没什么好事!”
“你说……之前那些学生身上的伤,是不是这些当兵的人干的?”有人突然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忍不住惊呼道。
“这还真的说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