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的。”
“大……大将军?”邓羌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只觉得自己那颗坚强的心脏正在承shòu着前所未有的打击,这一天来所经受的重重变故都在考验着自己的心理极限。这个大将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张曜灵说的这个“大将军”乃是正经的官职全称,不过这一个官职却是武将中最大的一个称号,其含义也就和演义中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差不多了。
“那个大将军不过是赶鸭子上架,凑个数而已,说穿了其实一文钱都不值。我和我那班兄弟都是一路货色,就连少主人也是一样。我们几个上战场一点问题都没有,说打谁就打谁,一点都不含糊。但要说到这做官,可就咬了我们几个的命了。那时候不管是胡人还是汉人都不肯相信少主人,少主人没办法了才会把我们几个大老粗赶上去。要是我们几个真的有那本事,又怎么会把一个好好的国家给治理得民不聊生,连长安城里都会发生人吃人的惨剧呢?我们都不是那块料,要不然……少主人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败了。”蒋干摇头苦笑,唏嘘不已。
“你们确实是没有这份治国的才能,一纸《杀胡令》已经断送了你们的前途。长安城外二十多万胡人的尸体,有哪一个胡人不要脑袋了敢去你们那里做官?汉人中的那些世家大族根本看不起你们,寒门士子又报国无门,再说你们也没有时间去发掘它们。无人可用,所托非人,你那少主人空负勇士之名,纵使有万夫不当之勇,最终也难逃吕布般黯然身陨的下场。”张曜灵摇头叹息,话语中大是同情,但是措辞却一点都不客气。
“也许吧,我们和少主人都没有这个命,即使在抗争,也是无法争过这个命的。”不知dào
是不是真的过了这么多年看开了,蒋干对于张曜灵这多少有些尖锐的评价一点都不动气,只是有些唏嘘感慨。
“你真的看开了?什么都不在乎了?真的认命了?你口口声声说感激你们的老大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如果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他会不会很开心呢?”蒋干的心灰意冷张曜灵看得出来,但他可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放过。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像这种有着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资深人士,自己怎么可以错过呢?
“老大人他,我……”蒋干伸出手来抓着自己的头发,脸颊一阵抽搐,面露挣扎。
“他当年救了你一命,还救了很多和你一样的灾民活下来,难道他只是想那些救下来的人和你一样,只知dào
苟延残喘吗?你要是还记得那位老大人的恩情,还记得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同胞兄弟正在经lì
着你以前的凄惨命运,你就不会躺在这里一副坦然问心无愧的样子!你以为你看破红尘了?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你怎么不去死,还苟延残喘留下这半口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