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龙体……”冯宇为难地站在了苻健面前,挡住了苻健的去路。他可是一直在宫里待着的,这皇帝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让皇上这么个病入膏肓的样子去了外面,要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可是负不起这个责任。
“怎么?朕还没有死,朕的话……就已经不好使了吗?”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冯宇,苻健把自己的眼睛眯了起来,只露出一丝冷光,冷冷地问道。
“末将不敢!请圣上赎罪!”冯宇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地面全都是青石板,这一跪下去把他的膝盖都给碰得红肿了,他也强忍住了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地在地上磕着头。清脆的颅骨撞击石板的声音,几下子,额头上就已经是一片青肿了。
“好了,起来吧,带我去!”苻健淡淡地扫了一眼,也不管这个冯宇脸上的表情,只是迈步走出了多日没有走出的宫殿,向外面走去。
冯宇并没有撒谎,此时,在西宫东掖门外,确实是平阳王苻菁在攻城。只不过,虽然宫门外围满了甲士,宫城上,也是布满了御林军。城墙下堆积了不少的尸体,看样子,两方之间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的战斗了。
“苻菁,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贼!居然敢趁圣上龙体有恙的时候,公然犯上作乱!长安以南,还陈列着桓温的七万大军虎视眈眈。外有强敌,你不但不思忠心为国,反而还要落井下石,公然叛逆!你眼里可还有当今圣上?你眼里,可还有我们大秦?你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两方的攻势暂时告一段落,两方一停顿的功夫,也没人闲着,城墙上的御林军先发制人,已经气势汹汹地骂开了。
“苻生,你休要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本王乃是接到了当今太后的密诏,此次乃是进京勤王平乱,何来犯上作乱一说?你悖逆人伦,不忠不孝,弑君杀父,谋杀当今圣上!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恶贼,当日先皇在世的时候,你就已经暴露出了你那凶残暴虐的本性。若非当日怜惜你年幼无知,一时心慈手软,哪里会留你这个祸害到如今?我告sù
你,你现在速速下来受死!否则待我攻入城中,一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说这话的,就是这支乱军的首领苻菁。从苻健卧病在床无法早朝之后,苻菁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宫里的动静。在得知苻健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之后,他那已经平静的内心中,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前几天得到了宫中眼线的密报,说那苻健忽然昏迷,不省人事,宫中大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苻菁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城中的大军大都被调派到了南面,对抗桓温的北伐军。长安城内只有不到五千名御林军守城,只要自己带着几千人攻入城中,出其不意,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拿下长安?
一旦自己拿下了长安,杀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