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已经走到了那具棺材面前,停下了脚步。
“很好……很好……”苻生突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宽大的袍袖缓缓滑下,露出一只青筋错结的手掌。这支手掌缓缓挪到了这句棺材的前盖的连接处,慢慢地在上面抚摸。
“父亲,这就是你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你看看,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这些臣子,他们今天要干什么呢?你说,他们今天要这么做,我是乖乖地答yīng
他们,还是严格遵守你的遗言呢?真是伤脑筋啊,你还没走,能不能告sù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苻生的一只手在棺材盖上轻轻地抚摸,一边摸着,一边还在那里奇怪地自言自语。那摸样,就仿佛在和棺材里的苻健,在说话一样。
一旁的雷弱儿,看得脊梁骨上冒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气。他走到前面,色厉内荏地厉声道:“苻生,你不要再装神弄鬼扮可怜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座的,有哪一个不是一清二楚?先帝驾崩的时候,神志已经不清了。我雷弱儿世受皇恩,自当为了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是背负上骂名,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暴徒,窃据大宝之位!”
“雷大人,没看出来,您还有这么高的觉悟啊!”
今天的西宫是格外热闹,雷弱儿刚说完这句话,从大殿外,又传来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
随着这个声音,从大殿之外,铁甲卫士徐徐让开,尚书令梁安,又带着一队人,鱼贯而入。
“梁安,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雷弱儿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梁安的身上,两名老臣的目光交错到一起,恍惚中,有火花产生。
“是吗?那我真的很荣幸啊!”梁安的嘴里说着很荣幸,但是他的语气中,恶口根本没有熟人见面的亲热。他迈开大步走了进啦,在距离雷弱儿十米的距离,他停下了脚步。
而对面的雷弱儿,也和他带来的一干人马在对面围拢在一起。隔着一具棺材,两方人马以雷弱儿和梁安为首,两方势力,剑拔弩张地对峙了起来。
在两人中间的位置,是一具硕大乌黑的棺材。而在棺材的中间部位,苻生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似乎是苻生的不发一言,让两方人马都暂时忽略掉了他的存zài。雷弱儿的目光连看都不看他,直接怒目注视着对面的梁安,义正词严地说道,“梁安你都已经来到这里了,怎么还没有看到你的主人呢?咱们都不是瞎子,苻坚,你还不现身吗?”
“雷大人老当益壮,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跑出来当这个急先锋!啧啧……和您相比,我这个当小辈的,居然比您老人家来得还要晚,真是惭愧啊,惭愧……”苻坚富哦然也来了,听到雷弱儿的质问,他直接就从梁安的身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