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隐在人群中也不知dào
是哪一家的小姑娘怯怯地回答道。
“也是他?怎么可能!”这回轮到顾恺之大吃一惊了,他凑过去又向着整篇《别赋》看去,只是越看下去,这脸上的神色就越加凝重。
“子敬,这是你的本行,你看看,这篇文章写了什么,握着只能猜个大半,但要是连贯起来,就觉得好像都猜错了!古怪古怪……”顾恺之苦恼地摇着头,同时捅了捅依然满脸迷茫地模仿着张曜灵字迹的子敬。
“这是一篇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这么读的……”子敬的阻力带着深深的不确定,再次看了整篇文章一眼,他深吸了一口气,语速很慢地念道,“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一篇文字并不多的《别赋》,就在子敬这一语速极慢抑扬顿挫的语调声中,被这么朗读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子敬才把这篇《别赋》读完,只是读完之后,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珠。时近深秋,还是夜晚,虽然是江东但也已经多了许多的凉意,他这时候出了这么多的汗,倒不是被热的,而是在辨认张曜灵这恣意奔放不循常规的字迹的时候,耗尽心神所累的。
“这……这个……真的是那个张曜灵……他……他怎么会……”一个声音艰难地说道。
众人循声望去,这时候才发xiàn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在那一边的人已经全都聚到了这一边来,将这边的空间挤得个满满当当。而这时候说话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大家公子。
“敬弟,你怎么了?”王徽之这时候注意到了自己的弟弟面色不同寻常地看着桌子上的书卷,兄弟情深,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五哥,你……你看看这个……”子敬艰难地伸手,指了指面前张曜灵留下的那张书卷,而他自己的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上面。
“这个……”王徽之先是有些漫不经心,但是细细一看上面的字体,这双眼睛,也马上变得和自己的弟弟一样得大。而且和他的弟弟一样的,他的手指,也喀什不由自主地临空模仿了起来。
“这真的是那个张曜灵写的?”这一回,这个问题是谢朗问的。他皱着眉头看着面沉如水的谢琰一眼,对着站在谢道韫身边的谢玄问道。
先是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看到她没有什么反应,谢玄略一迟疑,就答道:“没错,张公子在吹完那首令人难忘的笛子之后,就挥毫写下了这篇文章。听张公子说这是一篇叫做《别赋》的文章,只可惜我们几个都认不全,还好有子敬在,才让我们了解到……”
谢玄的话还没有说完,谢朗就打断了他的话,追问道:“那个张曜灵呢?去了哪里?”
“他走了。”谢道韫替谢玄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