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司马昱松了一大口气,颌下的胡须不住地抖动。只是他依然还有些不大放心,眼神依然时不时地在张曜灵的身上巡梭,似乎想要看看他身上那里有什么伤口。
张曜灵不理会司马昱这种紧张过度的眼神,略一拱手说道:“有劳王爷挂怀,张曜灵无事。”
说完这一句,张曜灵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那名少年,他注意到。自从司马昱来了之后,这名少年,似乎也松了好大的一口气,原本因为自己失言而带来的满脸恐慌甚至惊惧,这时候也平复了许多。
只是张曜灵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脸色,再次大变:“王爷说错了,我不好,很不好,非常以及特别的不好。”
张曜灵的声音很轻,很随意,就仿佛是在和别人说着“我早饭吃的是大米”一样漫不经心。但是在另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此刻听到,却无异于晴天一个霹雳,瞬间,司马昱和那个少年的脸色,就大变样了。
近乎雪白的胡子微微颤抖着,司马昱勉强笑了笑,向着张曜灵问道:“张公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啊!”张曜灵奇怪地看了司马昱一眼,似乎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的是实话啊,我想爱你在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dào
张公子……是哪里不好呢?”司马昱的声音,这时候也现出了颤音。
“在我没有来建康之前,我就听说过江东的许多传说。都说江东人杰地灵,民风淳朴。但是谁知dào
我这以来,所看到的却完全不是这样。”张曜灵失望至极地摇着头,说完之后,还黯然地叹了好一阵气。
张曜灵看了看有些惶急地看着那名少年的司马昱,心中冷笑,但是面上丝毫不露,就连声音也听不出任何异常,依然在自顾自地说着:“从我一进城,就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你说这么大的一个建康城,熙熙攘攘的也有十万多人,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地方,让我们这些人落个脚呢?”
张曜灵又叹息了一声,只是面对着张曜灵的这一个问题,司马昱却是无言以对。
对于张曜灵的这番待遇,司马昱早就已经知晓,甚至在其中,他也是参与了。
张曜灵的突然崛起,可以说完全超出了建康城的这些人的预料。关中收复之后,张曜灵陡然间出现在了江东的北部,和桓温一南一北,形成了晋室的两个心腹大患。
凉州本来只是西北的一个封闭地带,与晋室之间隔着好大一块地方,所以即使凉州张氏在西北搞得多么过分,甚至僭越称王,他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因为两方之间没有什么交集,晋室得一个名义上的下属,凉州得一个正统的承认,双方各取所需,一向相安无事。
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