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
弗利开始明白贝鲁斯说的是怎样一件事,医院不愿意和一个手部受到重伤的外科医生合作。”精细动作,他们认为外科手术需要的精细动作这双手难以胜任。”
“贝鲁斯,你原来是…”
“好了,别说原来了,不做医生也不错不是吗?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
贝鲁斯笑着说,“还要再来些吗?”
弗利笑着拒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谁都逃脱不了,原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法应对了,可是伦纳德的死和贝鲁斯身上发生的不幸,相比他们,弗利觉得自己目前尚能自由行动,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安排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沉浸在整日的痛苦和担忧中,就像母亲那些年一样,足不出户,几乎断绝了和所有朋友的联系,结果情绪越来越差,对病情没有一点帮助。
看到他人比自己更可悲的经历让弗利感到一丝安慰,这种安慰异常珍贵,虽然他那时候还不清楚为什么会从他们的悲伤中感到愉悦和轻松,也许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孤独,并不是唯一不幸的那一个。
“可是,这没有道理。”
“什么没有道理。”
“美国早就开始使用机器人代替医生执行一些外科手术,包括阑尾切除,还有骨骼断裂,甚至肝脏肿瘤切除。”
说完这些弗利发现贝鲁斯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怎么了?”他问道。
“他们宁可相信机器也不相信一个医生。”
“人类的神经无法恢复到机器人的水平吗?”
“人类的神经和机器的运作是两件事,虽然科学家们试图把他们变成一回事。”
“我不能理解既然可以相信一个全自动的机器,为什么不能相信一个…”
“弗利,这问题我想了很久,想的吃进去的东西都能不差一毫的吐出来。”
“你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了。”
“为什么?”
“我不想说。”
弗利没有追问下去,知道的太多通常会让自己更不舒服,事情常常都是如此,知道越多越没什么好处,一个人要承担的责任和压力往往也跟着多起来。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人类天生不具有保藏秘密的习惯。当知道一个秘密后,人们就开始寻找将秘密这个篮球穿出去的机会,藏了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不过是没有等到那个移交秘密的人。
“你怎么样,说说你吧,莎梅尔好吗,儿子上学了吗。”
“啊,都很好,怎么说呢,都不错。”
“但你看上去压力很大,弗利,你以前不是这样,工作压力太大吗?”
每当一个人心里有了秘密,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