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起的!”
老板正犹豫之时,打鱼郎将装有新词纸张的网兜又放入水中,并对着老板怪笑。
老板赶紧挥手。让打鱼郎将网兜提起来,并无可奈何地道:“好商量,开个价吧!”
打鱼郎也不心厚。便以一碗茶钱成交。
老板心中不快,他狠狠地别了一眼谢玉英,便急忙走进船舱中,叫丹青伙计帮忙,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分开,晾好。
这一情节够有趣的,这是谢玉英与柳永情投意合之翌日,邀丹青伙计相陪,他们俩斗酒玩乐,谢玉英输了为了抵喝酒的账,才讲了这段故yì。
柳永岂可相信,他借着三分酒意,七分故yì
,一把抓住谢玉英的手:“骗人,骗人,别以为我们都信柳,就编造一个柳姓故事来糊弄人!”
“真的,真的!”谢玉英也借机将红唇向柳永伸了过去,“汝闻闻,同吾此时醉酒一样,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丹青伙计见两人如此情怀,正待起身躲避之时,柳永伸手拦住道:“哪里走,既然汝亦在场,可否作个见证,助本人辨别真伪。”
丹青伙计有些无奈,表情亦极不自然,他随口答之曰:“真的,假不了!”
他见柳永并未放手让他离开之意,便继xù
道:“好,实物为证,总该相信了吧!”他说完,从柳永的手掌下面绕了过去,从谢玉英床头的小柜子里取出那本还中小楷写成的《柳七新词》,并翻着最后几页,指给柳永看。
柳永当然看见那几页纸的确被水渍浸泡过,皱巴巴的,发黄哩。他接书在手,翻着词牌,便背诵了起来。
丹青伙计并不相信他能流利地背将出来,探头来看,的确让他吃惊不小。
谢玉英则不以为然,她仿佛也借机发酒疯道:“柳氏新词天下闻名,能背能诵之人多了,吾亦能背,莫非吾亦贵姓柳,名为三变吗?”她一边说,一边从柳永的头发、眼晴、鼻子、嘴唇和下巴,摸了个遍。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挽着柳永的手,跌跌闯闯地跳舞,而柳永竭力坠着身子,手用力稳住谢玉英的下一个动作,脚更是像粘在地面一般。谢玉英奇怪地道:“读书人,书中只有颜如玉,如玉之颜就在眼前,比冷冰冰的字里行间生动吧,还没读懂?”
丹青伙计见如此跳舞,甚觉有趣,便道:“舞痴遇上舞盲,太没意思了!”
丹青伙计之言也许刺激到了柳永,也评是柳永借他之言表现自己的能力:“书也读懂了,‘自有’也好,‘只有’也罢,美人入怀,岂可浪费机会,虚掷光阴!”说着,柳永带着谢玉英跳起舞来,节奏之明快,舞姿之优雅,动作之娴熟,看得丹青伙计瞪大了眼睛,还张大着嘴,傻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