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里,张良便向前走出一步,双手一拱,向着那范增说道:“啊,范老先生,这是张良的主意。”
“张良?你就是张良?你就是当初黄石公的关门弟子张良?”范增一看到走过来的那位年轻人就是张良,心下不由一惊。他自然也是知道张良究竟是何人也。
“正是不才。”张良恭敬的回答道。跟范增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处事态度不同,张良一直秉承着与人为善的宗旨,为人极为客气。这也自然为他跟范增日后截然不同的归宿埋下了伏笔。若单论才气,他跟范增自然是伯仲之间,可是,除了所择之主不同之外,两个人性格上的这种差异,也是很重要的。要知道,像范增这样的过于耿介的人物,无论到哪里,无论是对于什么人,都不会有舒服的感觉。他总是给人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总是喜欢为人之师,对任何的人都是毫无遮拦的指指点点。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派,肯定不会受人欢迎,特别是对于那些说一不二的霸道惯了的一方霸主来说同,自然更是这样。
范增一听面前的这一位青年才俊真的就是自己的师兄黄石公的关门弟子,显然便来了兴致,一时之间也忘记了各路豪杰齐集于此的真正目的,便欣然问张良道:“我听说,你的老师黄石公把太公兵法三卷全部都传给了你,可真有此事啊?”
“是的,确有此事。”张良见对方对于自己的事情十分了解,也不便于隐瞒什么,便干脆承认了。
“那,那你现在辅佐何人啊?”范增十分关切地问道。他知道,像张良这样的深得黄石公真传的青年才俊,无论是谁得到了他的倾情辅佐的话,那天下便已经有一半是那人的了。这并不是虚言。那太公兵法三卷,他范增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并未能够比得上自己的师兄黄石公领悟得透彻。而想那黄石公既然将那太公兵法三卷毫无保留地全部都传授给了这位张良,那么,自然也不仅仅就只是那三卷兵法的事情了,那老家伙肯定也把自己的所有的悟出来的心得,都一并传授给张良了。真如果是那样的话,自然这张良的道行不但不比自己低,而且还很有可能要比自己高出不少了。所以,他才提出了一个他十分关切的总是,那就是张良现在到底辅佐何人。因为张良所择之主,很有可能跟自己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是同辅一主的话,那么,那么基本上天下大定,除非那是一位实在扶不起来的昏庸之主。而如果是各辅一主的话,那么,他们二人便很有可能就成为敌人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然并不是他范增所愿意的。
“张良现在仍然是只身一人,并没有择主而侍。”张良如实回答道。而一听到张良仍然没有辅佐人主,范增显得十分高兴,一连串地说道:“好,好,好啊,好啊!”其实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而他所说的“好”,究竟是什么意思。